她被陆凌川公主抱在怀里,没有重心,陆凌川低头,准确无误扣住她的唇。
沈念两只手不知该怎么放,紧紧圈着他的脖子。
陆凌川将她按在墙上,沈念的身子悬着,没有重心,只能牢牢挂在他身上,生怕掉下去。
沈念想,在陆凌川面前,她从来没有占过上风,这个男人太了解她了,所以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便会情不自禁地沦陷进去。
绕是清楚前面是深渊,也还是义无反顾跳下去。
…………………
陆凌川一手护在沈念后脑,他盯着沈念。
这些年,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都已经深深刻画在了他的脑中,他的心里。
直到现在陆凌川都难以想象,他这辈子会如此一个女人。
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他俯下身子,薄唇贴在她漂亮的耳垂旁,声音很轻,带着情动,带着卑微,带着祈求。
“咱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一句话,让原本深陷其中的沈念如当头一棒,瞬间清醒。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不是源于陆凌川,而是因为她自己。
口腔中似乎又传来药片化开的苦涩。
好苦。
她到现在才感觉到了苦。
沈念眼底的痛苦陆凌川没有到,此刻他正在给自己编织美梦。
陆凌蕊的过世是煎熬,这些年折磨着他,令他痛不欲生。
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梦境中,他都会回到那一天,梦到沈念给他打过电话后,他们疯了一样去寻找陆凌蕊,直到一个电话,警察说他们接到了报警电话,有人在跳楼了,是个年轻小姑娘,着年纪不大,应该是他们要找的人。
警察的话让陆凌川瞬间到了南极,浑身的凉,即便不肯相信,可还是疯了一样赶了过去。
然后,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陆凌蕊。
有人说在遇到一些重大事故时,因为发生的太快,在死亡之前不会觉得痛的。
可陆凌蕊还活着,奄奄一息。
她明明那么怕疼,小时候摔一跤都能捂着膝盖哭好久,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她该有多疼。
他疯了似的冲上去,被及时赶到的医护人员拦住,她们将陆凌蕊送上救护车,为她戴上呼吸机。
躺在担架上的她还努力冲他笑,他近乎崩溃的神色还伸手,想要勾他的手安慰他,最终……
那个笑容没有生成。
有人说,一个男人在一生中会有四个最的女人。
母亲,姐妹,妻子,女儿。
那一天,陆凌川永远失去了自己宠了十八年的妹妹。
有人问为什么会那么痛苦,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人应该向前。
因为太在乎了,没什么能比目睹自己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还无能为力更痛苦的了。
每当梦到那一天,陆凌川就像被打入了地狱。
或许,从陆凌蕊过世那天起,他就已经进了地狱,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而如今,陆凌川希望有一条小生命能够救赎他,或许这世间多了条有他血脉的小家伙,他就能鼓起勇气,扯下他身上属于亲情的梏桎,在凌蕊和小家伙之间,自私的选择小家伙。
“……”
一直得不到沈念的回答,陆凌川的动作越来越大,带着紧逼和迫切:“好不好……”
“……”
沈念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睛就这么着他,然后阖上眼眸,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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