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少女和衣而睡,眼睛时不时的睁开扫一眼那挑灯夜读的少年,藏在杯子的一手紧握着匕首
身体还有些虚弱的她,又因为刚喝过药,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等到被一阵簌簌衣物响声惊动,床上的少女警惕的睁开漆黑的眸子,还以为是某人想趁自己睡着作怪呢,手里紧紧握着匕首,蓄势待发,暗暗怪自己被那少年彬彬有礼铺地铺及挑灯夜读的勤奋劲遮住了眼,怎么没看清某人道貌岸然的德行。
映入少女眼帘的是,穿着整整齐齐的朱平安正往身上套斜挎书包,有条不紊的将书桌上的书册及一支简陋的毛笔塞到书包里,胳膊间还夹着一块破旧的黑木板,看他的样子,似乎这种事情已经做过无数遍。
窗外似乎天刚刚破晓,透过窗还能看到淡黑色的天空还镶嵌着几颗稀疏的残星。
“你干嘛去?”
少女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越发撩人心炫。
“晨练。”
朱平安头也没抬,专心检查自己的书包,确认没有东西落下才回了一句。
这人竟然头也不回,真是一根木头,害自己白紧张了一宿。
少女看着朱平安斜挎着书包夹着黑木板消失在房间中,对着紧闭的房门撇了撇嘴巴,复又闭上眼睛睡去。
初春的清晨,气温还有些微寒,东方的天刚露出鱼肚白,空气中满是晨曦的味道,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晨曦的香。
出了客栈没多远,朱平安便看到了个人互相搀扶者跌跌撞撞自远处而来,老远的都能闻道一股刺鼻的酒气。
尼玛,我街上怎么有香味,原来是酒香!
朱平安一脸黑。
“昨夜翠红那个蛮腰啊。”
“歌好活也好。”
几个醉汉迈着螃蟹步,嘴里面含含糊糊的着些心痒痒的话。
等那个人走到近处,朱平安略带惊讶的发现来的这几个人自己竟然还都认识,迈着螃蟹步的正是大伯朱守仁,另外一边几乎堆到地上的一滩肉是大伯的那个胖友人,此刻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另外三个也都是自己的同乡学子,此刻也都是步履蹒跚醉醺醺的模样。
“大伯早,几位叔伯早。”
朱平安拱手行了一礼。
“咦,这不是彘儿嘛,汝往何处?”
大伯朱守仁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问道。
另外同行的一个乡人不等朱平安回答,便大着舌头笑道,“吾知,唔,呵呵,余前日起夜便见平安郎出门,等到吾起床去外面寻些吃食时,见平安郎正在一摊吃的正香,呵呵呵,平安郎怕是又馋了。”
“呵呵”
其余几位醉汉闻言皆是哈哈大笑。
刺鼻的酒味,混着劣质的胭脂水粉,味道难闻极了,让朱平安不由退后了两步。
“安哥儿,害羞了,哈哈”
几个醉汉迈着螃蟹步,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绕过朱平安,大笑着往客栈方向而去。
朱平安看着他们的踉跄的身影,一脸蛋疼的忧桑,替家人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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