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棋盘上大局已定,也不再作困兽之斗,直接投子认输。
倒叫陆斐好生无趣。
一胜一负,已是足够。
两人收起棋盘。
陆斐拿出一个小炉,茶壶,茶杯,茶叶,悠然烹起茶来。
令嘉给她递着茶具,问道“说来你比我还大半岁,怎么还没听你说亲的消息”
陆斐动作不停,侧头上上下下地扫了她一圈,然后说道“都说女子嫁了人后,就会变得格外饶舌,我原还不信,这会倒是不得不信了。
原来人摔你面前了,也不见你多一眼,这会竟都有闲心来管我的婚事了。”
令嘉摊手道“过两年小四娘也要嫁人了,这不在你身上练练手嘛。”
陆斐抽了抽嘴,但见令嘉一脸坦然,又觉无力“你还真是,真是厚颜。”
令嘉不以为意道“和我说说嘛,我还能给你参详参详。
去岁南平大长公主的赏梅宴上你和高探花郎诗词唱和,唱得不是很默契嘛,听闻高家派人去你家说过数次,怎么没有下文了”
令嘉问得坦然,陆斐也懒得再矫情,索性答道“高大郎是很不错,才学出众,性情高洁。
只是拿来当个知己是不错,嫁过去就免了。”
“他有问题”
“高相膝下嫡庶加起来五个儿子,孙子辈都排到十二去了。
而高大郎是嫡长孙,他的妻子是高家宗妇,要理一整个高家。
若嫁过去,怕是四十以前都别想过上一会清闲日子了。”
令嘉不觉点头,又问“那荥阳侯府的那位郑三郎呢我记着他也是思慕你多年,虽说才学虽逊高颂一些,但也是少年进士出身,上有两个兄长,一成家就可分府。”
“他不行,他太穷。”
陆斐摇头道“荥阳侯府的老侯爷挥霍太过,传到现任侯爷手上,家产所剩无几,再分到郑三郎手上的,能买得起几幅画。
我这人最是附庸风雅,而风雅又最是要钱,嫁这么个穷郎君,日子是真过不下去。”
令嘉被她的自知之明震了震,又问“那代国公府的郭四郎呢郭家可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人家,郭四郎虽说是从武,但也是个言之有物的人物。”
“他不行,他长得太粗犷了些。”
陆斐依旧摇头,“我虽不求后代能长成你这般,但怎么着也不能太一般,尤其是女孩。”
家事繁杂的不行,穷的不行,丑的不行
令嘉不禁感慨道“你可真挑啊我去年相人那阵都没你那么挑。”
陆斐轻嘲道“谁敢和你比啊你那会为了摆脱你娘的管束,只要对方是个人,你都是肯点头。”
“你这可是把你二弟也骂进去了。”
令嘉提醒。
“色令智昏的蠢货,骂他几句又如何。”
陆斐冷哼一声,“连你是个什么人都没清,就傻乎乎地放进了心里,现在徒惹一身伤心。”
令嘉挑眉道“当初那事,我还奇怪你怎么对我没半点怨气呢,原来怨气都冲着你二弟发去了。”
陆斐自嘲道“不单独见他,不给他希望,不收他东西这些你应我的事,一件件不落,全都做到了,是我二弟自己不争气,我怨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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