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
白琅觉得自从遇上折流,她的所有话题都终结于一句“不知道”
。
“上人,你不知道你干嘛打暗号让我跟她走”
“暗号哦,方才我不是有意碰到你的。”
“”
白琅安详地坐在折流床边,决定不要让自己生命最后一段时光在对他的熊熊怒火中渡过。
远在天外的另一界,也是深林之中,有一株顶天立地的青铜巨木。
树上有一个个坚不可摧的铜花花苞,每枝花下都挂了一枚薄薄的铜简,上面用秀丽隽永的小字写着一个个地名,最大的有界,最小的有山或者河。
不知从何处传来钟声。
青铜巨木忽然有一根泛起碧色,这点灵动的碧色把铜制的树枝映得栩栩如生。
随着钟声渐响,碧色沿枝桠盘绕,一路抵达某个不起眼的边角,停在一个花苞之上。
被碧色点中的花苞在刹那间绽放,悬挂在其下方的铜简坠下。
树下阴翳中隐约有人轻轻拂袖,铜简落入他手中。
“千山乱屿,壶琉山脉做得不错。”
他松开手,铜简仿佛落入虚空,消失不见。
厢房里很静,那个同样叫“绣姬”
的赤面少女送来一堆稀奇古怪的药,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白琅现在对这些东西当然是视而不见。
她坐了一会儿,突然问“上人,你走了,煌川怎么办”
“灵虚门自会派人接手。”
“那都得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
白琅皱着眉,“你当时跟那个魔修对峙,突然消失不见,他会迁怒于煌川弟子吗”
折流没有回答,白琅心下一沉。
“上人”
她压着嗓子开口。
折流语气很平静“那人潜伏煌川十五年,图谋的不过是擎天心经。
我逃走,他自然会追踪而来,不可能在煌川弟子身上浪费时间。”
“可万一他图谋的不仅是那个什么心经呢你都说了,他潜伏十五年,要是他等人接手了煌川,直接混入灵虚门怎么办或者更差一点,他假扮成你,直接取而代之怎么办”
“你有空忧心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从此处逃走。”
折流淡淡地说,“我现在重伤未愈,清气外泄,天机难掩,若是真有诈,不出半刻便会有与之前那个魔修实力相当的追兵来此。”
白琅气得直跺脚“所以一开始就不该进这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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