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没有回答,闷头往前走着,很快就出了时纬崇住的楼,四顾一下,找到疗养院最深处的一栋楼,快步走去他真正要找的人,应该就被关在那里。
“进进”
小死识破了他的意图,声音不自觉拔高,“你别冲动。”
时进没理它,冲进最深处的楼,靠着灵活的身手躲开所有看护,来到病人所在的楼层,一间一间房地快速看了过去。
“进进,你停下好不好,求你了。”
小死已经要吓哭了。
时进还是不答,很快找完了这一层的病房,朝着下一层走去。
“进进,你别这样”
小死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时进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他终于停步,沉声说道“把buff撤掉。”
“进进,我们回去吧,宝贝还等着和你重逢。”
小死哀求。
“撤掉。”
时进重复,“别逼我把你关起来。”
这是威胁,哪怕小死从来没说过,时进也能从每次小死被关小黑屋后,不能及时关注进度条涨幅这种细节,推测出只要关闭小死的意识,他身上被刷上的buff就会被动断掉这种事。
小死没办法了,只能撤掉他身上的buff,继续劝他。
时进完全无动于衷,继续前行,终于,他在住院部最深处的某间病房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病房里开着灯,从观察窗往里看,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正低着头坐在桌边看书。
看书可真是悠闲。
时进冷笑,粗鲁地推开门,在女人望过来的惊愕视线里大步靠近,掏出口袋里的枪,顶上了她的眉心,开了保险栓。
“好久不见,徐洁。”
他微笑,满满的恶意。
徐洁慢慢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听说你真的疯了”
时进用枪口敲了敲她的额头,上下打量她一下,“看来你的老朋友把你照顾得很好,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又老又丑。”
被关了这么久,又被当年的护士精神折磨,现在的徐洁早已没了当初的精致优雅,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不止,身体变得臃肿,皮肤苍白松垮,脸上的长疤把五官扯得微微扭曲,眼睛浑浊无神,头发毛躁花白,已经彻底是个老太太的模样了。
“时进。”
徐洁咬牙出声,眼神变得狰狞仇恨,“是你。”
“是我,我来要你的命了。”
时进的手指摸上扳机,眼神也变得仇恨,“所有人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哥哥们也好,他们的母亲也好,大家各有各的苦衷,各有各的迫不得已,有的甚至也完全就是受害者她们只是不配做母亲,而你,你是最大的恶”
徐洁后仰着脖子,一点不怕他的威胁,骂道“你这个该死的野种。
你不敢动手的,纬崇不会允许。”
“野种你说的对,不止我,时家的孩子,都是野种。”
时进摸着扳机的手指慢慢下压,眼里几乎要恨出血来,“我们宁愿没有父母,做天生地养的野种,也不愿意有一个时行瑞那样的父亲,和一个像你这样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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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你说的对,不止我,时家的孩子,都是野种。”
时进摸着扳机的手指慢慢下压,眼里几乎要恨出血来,“我们宁愿没有父母,做天生地养的野种,也不愿意有一个时行瑞那样的父亲,和一个像你这样的母亲。”
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奔跑声,徐洁笑了,说道“你错了,我儿子需要我,他来保护我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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