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沈思琼无奈地扶额,命人把素莺强行拖了出去。
也怪她,太过纵着素莺,差点忘了这里不是沈府。
素莺被关在柴房劈柴,沈思琼身边也不能没一个伺候的人,只得把素喜调回来贴身伺候。
素喜心翼翼地奉茶,半句话也不敢错。
有了素莺的大大咧咧做对比,沈思琼竟觉得素喜顺眼起来。
至少她在整理清淡时,素喜是能搭把手的,没一会儿便将清单分理出来,还做了分类。
这对于素喜来不是难事,毕竟她大学学的就是理财,毕业后更是当了财会。
有素喜相助,沈思琼也能歇上半日。
后日便是中秋了,素喜今日还得跑一趟云绣坊,把沈思琼订的衣服取回来。
毕竟过节,沈思琼稍微折了折本,定了一件云丝锦衣,素莺捧着那轻飘飘的衣裙,生怕蹭了、刮了上面的纱,她心翼翼地将衣服收进衣橱,便去给隔壁的洛雁照例送汤药。
见是素喜,洛雁便知素莺一定得了惩戒。
好在,素喜并不会像素喜一样,送碗药还得骂半晌,她安静地等洛雁喝完,端走空碗时,无意瞥见洛雁还没做好的香囊,由衷赞叹一句:“姨娘还真是手巧,您这技术还放在我的家乡,十个里得有几个被抢着要。”
洛雁却觉得她在玩笑,“只是个普通香囊而已,丢到大街上都没人在意,你要是瞧得上眼,等我做完,你拿去便是。”
素喜惊喜,“那就多谢姨娘了。”
洛雁并不吝啬一个香囊,毕竟她闲暇时,就会做香囊练手。
她早就注意到素喜腰间并无任何佩饰,一个香囊而已,不过是一寻常佩饰,也影响不到出阁,大赢朝女子人人都会佩戴。
因为太常见,街上也鲜少有人卖,几乎都是自用。
素喜也愁,虽然她现在是大赢人,但她内核却是实实在在的现代人。
女红这东西真是见鬼,她每每拿起针,每每都会扎手。
不过就是一香囊,不戴也影响不到什么,反倒是她要是戴个极丑的出去,不定还会被人笑话。
如今有一白得的,她自是高兴。
不过素喜也不是白嫖的人,洛雁既送了她香囊,她也想拿些东西回报她,但她能给什么呢?
她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下人,每月的例银花一半还得留一半,毕竟她上辈子学得可是理财,存钱的意识一直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虽卖身沈家,但这奴仆的契约只签了三十年。
等时间一满,她拿着存的钱出去做点营生岂不幸哉?
对她来,三十几正是刚好的年纪,可以白手拼搏。
但对大赢人来,这已是可以当婆婆、半截入土的年纪了。
洛雁送去香囊的当晚,便收到了素喜的回礼,是几张纸,上面画了几张图。
洛雁刚打开,便眼前一亮。
她原本正愁着该怎么改进一下绣花的图案,素喜便送来灵感了。
洛雁立马让石榴拿线劈丝比划了几下,兴致勃勃照着素喜送来的图案绣了一个简单的牡丹,寥寥几针下去,便已显了雏形,当真是妙!
她竟不知素喜还有这等隐藏的本事,顿时对她生了兴趣。
隔日便是中秋,听荷虽被罚抄,但她仍不老实,趁余清婉躲在屋里看书时,偷偷溜了出去,结果还没出巷口,就被一个男人拦截了,“王妃问你,事成了吗?”
听荷脸色一阵难看,“我正是要这事呢,压根就见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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