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走了”
“不查不放心啊”
舒戚垂眸着堂下议论纷纷的人群,侧头了一眼默默垂泪的青灵,她虽然覆了一层面纱,但那黑色的毒粉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的瘢痕微微透过面纱,着仍然十分明显。
舒戚只了一眼眸中便不由得划过一丝厌恶之色,他怕让人瞧出来,立刻侧过头,神情瞬间积聚了几分悲伤,对着青灵摆摆手,低声道
“晚晚,你先回去吧,此事爹爹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你别难过,你周师叔的医术那般高明,必定会治好你的脸,不会让你留下疤的。”
青灵是真的伤心自己的脸,也不愿在众人面前再演下去,疲惫的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易沉澜夜探终山之事已经传开,虽然武林大会还在进行,可众人谁都没有心思好好观了,恨不得立刻将这为祸一方的魔头除之而后快。
“诸位放心,终山派上下正在严查,舒某发誓,必定不会伤害到各位的性命。”
舒戚揉了揉额头,虽然他心中恨的如千万把钢刀在来回划着,仿佛闷住了一口心血,但到底下的人这般义愤填膺,他也感到了一丝扭曲的畅快。
易沉澜这般行事几乎等于挑衅整个武林,已然挑起众人的怒火。
他这是在自寻死路,无须再多做什么,人们对他的恨意只会越来越深,永不消散。
可是光恨不行,他要的是他魂飞魄散,连着江玄风那份一起,永远永远的消失在这世上。
舒戚不动声色的对底下的纪清合使了个眼色。
“诸位,这样不行,我们不能在放任易沉澜这魔头危害江湖了,”
纪清合立刻会意,对着众人扬声说道,“上次围剿雪夜山我们计划仓促,人手又不够,才没能成功。
我提一句我们大可好好计划一次,再攻雪夜山如何”
底下立刻有人响应“雪夜山这颗毒瘤不除,始终是我武林的心腹大患”
“不错再攻雪夜山将这魔头和他的一干手下,包括那个和舒小姐长的一模一样的妖女通通处决”
“一把火烧了这山,他们还怎么得意”
舒戚欣慰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平静,他缓缓走上前来沉声说道“事已至此,若说我责任全无是不可能的。
怪我当年一时心慈手软留他一命,这才养了一条咬人不会叫的狗,如今却来祸害武林,是我对不住大家”
“舒大侠何出此言啊”
“这怎么能怪在舒大侠头上”
舒戚轻轻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武林大会仍旧召开,明日大家回去后皆可好好思量,半月后静河论剑,江湖上所有门派都会参加,到时我们一起商议出个计划。
这次定要把这雪夜山彻底铲平不留祸患”
他暗暗的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包裹着十分的恨意,“我会亲手将易沉澜这早就该死的贱种挫骨扬灰,以祭我江师兄在天之灵”
“阿澜师兄,这是什么花”
舒晚与易沉澜已经走出破尘山的地界,一路向南,来到了一个叫凤城的小镇。
因为屠狱剑已经取到,不用再从曲阳走水路绕远,舒晚便将规划路线一事交给了易沉澜来做,易沉澜倒也干脆利落,直接规划了一条最快的路线去落仙山庄。
此刻他们两个人走在凤城的郊外官道上,夏初的天气还不算太热,道路两旁生长着嫩黄色的小野花,微风吹过,翠绿与鲜黄层层叠叠,如同海浪般徐徐摇摆,四下宁寂空无一人,越发显得此时此刻的静谧与美好来。
易沉澜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揽着舒晚的腰,与她并肩慢慢走在路上。
闻言他含笑望了望那片鲜黄色的花海,轻声回答“是月合花。”
舒晚眨眼睛着易沉澜,易沉澜便忍不住微笑,凑过去蹭了下她的鼻尖,“月色的月,合欢的合。”
舒晚笑嘻嘻的夸道,“果然是个好名字,与它的样子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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