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澜飞快地出手,一把捏住了带着尖牙毒液的黑色银纹小蛇。
他的神情陡然阴狠下去,没想到陈滔不仅狠辣歹毒,还如此愚蠢狂妄,竟想对舒晚下手。
舒晚要有什么不测,舒戚还会让他活着走出终山派不成
别说舒戚,就是自己,也绝不会放过他
易沉澜的手狠狠一用力,立刻捏碎了这条蛇。
舒晚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疑惑地问易沉澜“阿澜师兄你干什么”
易沉澜身子一僵,后知后觉地放开了人。
想起她刚才被蛇吓的白着脸尖叫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将染了腥血的手背在身后,“没什么事,我错眼了。”
她家反派最知礼守礼了,怎么会好端端地突然抱姑娘,还错眼了他会错眼么
舒晚指指他的手,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她草木皆兵“你背着手干嘛是、是不是有蛇”
易沉澜没有办法,放低了声音说“已经被我扔远了。”
“你没有被咬到吧我你的手。”
舒晚心里有点恼怒,这个陈滔居然留了一手,能让易沉澜面色这么严肃,肯定是一条毒性不亚于缠血蛇的毒蛇。
易沉澜却没有依她,还是将手背在身后,“莫了,脏。”
他不给,舒晚不放心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像个小动物一般眼巴巴的,易沉澜忍不住笑了一下,“放心吧,真的没事。”
他向四周望了一圈,“晚晚,这里草木多,不好防范陈滔的阴招,我们先出去。”
月影高悬,客房里中年男子盯着手臂上缠绕的几条黑色银纹的蛇,露出怨毒的神色,他慢慢抚摸着冰凉的蛇身,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
陈滔倏然起身,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却立刻愣在原地。
“很意外”
易沉澜轻笑了下,“陈堂主是要去寻我吧晚辈怎敢劳动您大驾,不请自来,请见谅。”
陈滔还有些愣神,易沉澜已经侧身进了屋,他走到桌旁坐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白天没有和陈堂主的缠血蛇打上交道,您是打算带着银涎墨与我认识么”
他若有所思地着陈滔身上的蛇,“它可比缠血蛇毒上许多,一旦中毒,吐息之间便可毙命。
陈堂主,拿着需小心些。”
陈滔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易公子知道的东西可真不少,银涎墨这样罕见的品种都能一眼认出。
不错,我本来是想留着你的命慢慢折磨的,可你把我的缠血蛇都弄死了,没办法,我只有拿它来对付你了。”
易沉澜笑道“你忘了么,我是我师父的徒,你招惹我,会有麻烦的。”
“我呸你算哪门子贱种,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
陈滔恶狠狠地说,“舒晚这个草包不懂,莫非你也不懂你活着就是给你的魔头父亲还债的”
易沉澜忽然敛了笑容,眸光变的十分冰冷。
他这个样子,倒真叫陈滔忆起了当年易衡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无尽的阴寒。
陈滔心里一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易沉澜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既然你的缠血蛇都死了,你对我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我原本也没打算让你活过今晚的。
再说”
他的凤眸中渐渐露出戾气,“你管不住你的银涎墨,让我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
陈滔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白天偷偷留下的那条蛇,它一直没回来,想来已经被易沉澜杀了。
易沉澜的话更是让他怒不可遏,他大声喝道“凭你那点微末功夫,也敢大言不惭说要杀我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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