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扬此时已经站起了身,“羽骞,你先把他领到客房去,我去找找退烧药。”
江羽骞这才有了理由接近小疯子,他也站了起来,目光幽深地向周皓。
周皓耸拉起眼皮,随他一起去了楼上的客房。
客房的灯打开,两人的视线不经意碰上了,旋即又分开。
“我想睡一会儿。”
周皓先开口说。
江羽骞听出了小疯子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出去。
“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拿药。”
江羽骞关上门出去了。
周皓着这间过分整洁干净的卧室,处处透着陌生的高贵,就连床周围铺着的那一张地毯也与他这样的穷人形成了隔阂。
周皓躺在床上,睁眼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此刻的他想起了,昨天在大街上到的那些穿着洋气的男人,他也该换件新羽绒服了,身上这件,早就穿旧了。
江羽骞敲门进来,就见小疯子傻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他走了过去,“起来,把药先吃了。”
周皓坐了起来,倚靠到床背上,他接过来那杯水,把药吞了下去。
“江羽骞,你家的房间也有这么大吗”
小疯子莫名其妙地问。
不知为何,江羽骞如今听小疯子说任何奇怪的话,他总会感到心疼。
一个人因为沉重的包袱,而错过了成长过程的诸多人情世故,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他就想陪他再过一遍人生。
“嗯,差不多大。”
周皓不说话了,他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
客厅里。
江维扬大约猜出了些什么,向严明求证,严明一见严肃的江老师,屁大点事都藏不住,全都说了。
这时,江维扬却笑了笑。
严明好奇问他,“你笑什么”
江维扬说,“羽骞这孩子打小就老沉,像我大哥,有次我听他妈妈说他小时候上幼儿园,玩滑滑梯的时候被别的孩子从后面推了下去,掌心蹭破了皮。
那孩子回家愣是不说,等我大嫂给他洗澡时,才发现的,打电话给老师,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出来,那个闷葫芦还能喜欢人。”
江羽骞出来时,就见那三人在说着话,他并不想加入,于是索性回到了客房里。
周皓没有睡着,听见开门的动静,他微扬起头,“出去,我要睡觉。”
江羽骞还是听若惘闻地走了进去,他脱了鞋也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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