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钱致徽若是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谢拾也不打算特意找他论个输赢,让一切在风平浪静中度过。
反正这场比试连彩头都没有,起初就不曾被他放在心上。
谁知钱致徽却主动找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自承不如。
这等气度,等闲之人少有。
原本对他有些偏
见的高远几l人都大为改观,谢拾亦是好感大增,起了结交之心。
他笑着邀请钱致徽入座:“……钱兄若是不介意,不妨坐下来一起吃杯茶。”
钱致徽一怔,目光在谢拾一行人身上扫过,不等他拒绝,徐守文已是大大咧咧开口:“主动挑衅,认输就这点诚意?”
“你——”
钱致徽两道剑眉如利剑倒掀,心中火气翻涌,拳头硬了。
“我什么我?”
徐守文撇撇嘴,“我小师弟都不介意,一介手下败将,介意什么?”
他这三言两语效果颇佳,钱致徽当下还真不走了,一屁股在徐守文对面坐了下来,一双怒火汹涌的眼睛死死盯上了徐守文。
同桌的高远几l人简直窒息。
这段时日他们也算领教了徐守文不拘小节的性格,却是第一次体会到他“嘴欠”
的一面,着实担心钱致徽怒火上涌冲过来,对其抱以老拳,连忙纷纷开口转移话题。
众人一番交谈,这才知道钱致徽就是县试第二名,恰好被师兄弟二人夹在中间。
而钱致徽得知对面嘴欠的小子就是落在他后面一名的徐守文,满腔怒火尽数消失,只觉扬眉吐气,看向徐守文的眼神都成了“原来是手下败将,不过如此”
。
这么一来,百般郁闷不爽的就成了徐守文。
他同小师弟嘀嘀咕咕:“得意什么?若非弃考覆试,我早就将他挤了下去!
咱们联手霸占前两名,让他只能在底下仰望!”
言语中大有懊悔之意。
谢拾惊讶地看他一眼:“想不到一心偷闲的徐师兄还会有懊恼偷闲的一日!”
徐守文立刻想到参加覆试、多考四场的麻烦,连连摇头:“不了不了,还是算了。”
他宁愿落后一名,也不想考场吃苦。
谢拾:“……”
……好罢,这才是徐师兄。
众人吃茶谈天,气氛逐渐热络,却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茶楼,场面愈发喧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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