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张信的原迹,恰好就是褚厉拾来的那张。
褚厉仔细盯着另一张了,运笔果然不太相同。
“首先是字迹。
我圈起来的这些,乍像是父亲的手笔,但都是仿形未仿神,下笔的力道和我父亲差了太多,熟知父亲字迹的,多两眼就能出,而且这两种字迹都没有彻底藏住各自的习惯偏好,其中一个人喜欢用侧峰,一个人喜欢用偏锋。
不过我知道,我这样对陛下说,并不能完全让陛下信服。”
“没错。”
褚厉在次日就出了字迹的马脚。
但这样的说辞,听起来有些飘渺,并不能作为直接叫人信服的证据。
“其次是墨。
我想起来,我父亲从来只用玄元墨,这种墨在制造的时候添加了不少香草药材,闻起来有淡淡的草药香气,而且写出来的字不易洇,价格比不少名墨还要贵出不少。
但我在誊抄的时候,却闻见了松烟墨的味道。”
“最后是纸张。
我仔细回想,自己在誊抄的时候,那些信的纸捏在手中的厚薄不太一样。
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我只是怀疑应有两种不同材质的纸张。”
她说的这三点,褚厉都将自己拿到的那张查过了,凑巧,那张用的恰是“玄元墨”
,而纸张,又恰是郑国公府里习惯用的宣州纸。
她这么一说,倒是给了自己另一种猜想。
“这两种字迹,我想从贡院查起,但此事需要知会贡院的刘思温大人,所以,我想求秦王出面,说服刘大人通融。”
褚厉被她这细腻的心思深深折服。
她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昨日见她,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病恹恹的,定然是淋雨后发热了。
额不烫手,他低头亲了一下道“我正好有事要找刘大人,此事交给我,你回去休息。”
“不,我和你一起去,只剩下一日半了,贡院每年出那么多的人,刘大人也不可能记得所有进士的字迹,大概是要亲自去翻一些进士的文作了。”
话一说完,忽然被他掐着腰抱了起来放到他处理公务的案上。
他两手撑过来,脸抵着她的脸,笑意不止。
“笑什么”
“我在想,娶你那日的情景。
等你爹出来,你就和太子和离。”
“不知道此次能不能救出爹。”
面前这男人的笑意更深“有我在,你放心。
就是没有揪出临摹字迹的两人,凭这三处疑点,我也能让父皇放了你爹。”
“真的吗”
她两只眼睛闪烁着,无论是眨眼还是颤动睫毛都像是在引诱着他。
“真的。”
褚厉低头含住那两片唇瓣。
上前两步站到她双腿间,让她细腰向后弯折到某个让她舒服点的角度,也方便自己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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