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永安喊出最后那四个字时,魏檀玉听出了他十足的兴奋,她转过了脑袋。
秦王凝神着坐在船尾的她。
即使穿着一身随从小厮穿的粗布衣裳,隔着一段距离,这一眼望去,竟也叫人移不开眼,那一张干净白皙的面孔,让一片映日荷花都羞于颜色。
魏永安将小船迅速摇近秦王所在的乌篷,泊住笑道“秦王殿下久等了。”
秦王面带微笑地冲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回来请妹妹移步。
魏檀玉方才打量了褚厉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在不断思考着一会的说辞,该如何将话说得绝情之至又不失礼貌。
坐得久了腿有些发麻,她垂了垂腿,把手搭在兄长的胳膊上站起来。
到了两船相接处,也不知为啥会变成她站在最前面了。
秦王已经朝她伸出了手,她却不伸,回绝他说“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不用殿下扶。”
秦王又识趣地收回手,等着她自己上来。
然而秦王所在的乌篷船船舷要比她所在的小船高出不少,她伸出一只脚踩上去有些吃力,这一发力若上不去便极有可能跌入水中。
面前的秦王目睹着她的窘境,嘴角不自觉挂起了微笑。
魏檀玉回头瞪着自己的兄长,示意他过来帮自己一把。
岂料他不知是真的还是假装没读懂自己的眼神,竟然说道“舍妹便劳烦秦王顾片刻,逸之去附近采些莲蓬回去给永宁,那小子最吃新鲜的莲子了。”
秦王一口答应,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腕,稍微使了下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
而那魏永安早撑着桨划开了。
“阿兄”
“阿兄”
魏檀玉叫了两声,却见兄长撑那浆就跟舞着剑一般,快得让她眼花缭乱。
原来从昨天起她就成了上钩的鱼儿,此刻站在秦王身边的她也只能在心里将兄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不想跟他站得太近,也顾不上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扭头就弯腰钻进了乌篷里。
秦王褚厉后脚也进来,面她而坐,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几案,案上一只正在煮茶的白玉壶,两只白玉盏,莲子的清香已经从白玉壶中溢出来了。
“秦王殿下约臣女见面,所为何事”
褚厉将白玉盏中斟满茶水,着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娇俏“小厮”
,真是叫他怎么都不够。
他没有想到,这几次有意无意地和她碰面,她都刻意避着自己,前世他们什么亲密的举动没做过,到底是因为不记得前世还是将那些曾经记得太清楚她才会这样刻意回避自己今日便要好好试她一试。
“魏小姐闺中女子,本王知道私下约你见面很是唐突,魏小姐肯来见本王,本王心里甚是高兴。
实不相瞒,那日在郑国公府偶遇之后,本王便对你日思夜寐,想娶你为妻,但想先听听你是何想法。”
魏檀玉放在几案下的手紧紧捏成一团拳头,嘴角轻勾,反问“那秦王殿下喜欢臣女什么呢”
褚厉倒是愣了下,喜欢她什么呢总之就是喜欢,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愿意千方百计地送到她面前来。
或许是始于美色,但自她跪在自己面前从容地为她父亲陈词脱罪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另眼相了。
他的不只是她的美色,还有她那份忍辱负重的勇气,聪慧与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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