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角落里还有四句小楷诗“蹙金妃子小花囊,销耗胸前结旧香。
谁为君王重解得,一生遗恨系心肠。”
字迹刚劲与柔美兼备。
落款“寻”
。
仅一个字。
“寻”
,难道就是作画人而太子的名讳“荀”
。
赏赐是由太子亲自置办,也是太子亲自带人来府中宣旨送赏。
这一切都是如此巧合。
难道太子也
魏檀玉心想,她是有必要和这位太子“再见”
。
罢她竟有些不忍将这幅画作烧了,因为画的实在太过逼真,尽管她十分不愿记起前世。
魏檀玉收了画作,起身将画作收进床下箱子的最底层。
蹙金香囊算是普遍,她顺手收在了床边的银钩上。
这晚的梦,自然就去了上阳行宫。
玉清池的温泉水舒适滋润,她身体浸在水中,双臂攀在玉清池边,面前摆的是夜光杯盛的美酒,是白玉盘盛的新鲜葡萄。
她伸手拈了一颗葡萄含在嘴里,既酸且甜,又伸手去拈下一颗。
身后一阵水花响动,褚厉游过来,脸贴在她耳边问“玉儿喜欢这里吗”
她回头他,眸光流转,凑到他嘴边,轻轻吐出半颗葡萄。
褚厉张嘴咬住,葡萄多汁,紫色的汁液顺着下巴流至他胸壑间,又转眼消失在温泉水中。
玉清池中的水一浪接一浪地蔓延浮上汉白玉砌就的岸边,盛满美酒的夜光杯被水浪袭击、铿然几声,接连倒在了地上
次日醒来,魏檀玉顶了一双黑眼圈。
用过了早膳,兄长魏永安过来找她,一见着她的样子,惊诧问道“玉儿昨晚又没睡好么”
魏檀玉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绵长的哈欠打了出来。
魏永安道“为兄今日过来,是想和玉儿商量一件事情。”
他的神色,魏檀玉就知道他今日是来者不善。
“玉儿不同意。”
“为兄还没开口,玉儿怎么就不同意了呢”
魏檀玉道“阿兄今日嘴里准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能让玉儿顺耳的话。”
魏永安想了想,笑道“那还真的是,玉儿真是料事如神啊,为兄今日来找你,还是替你讨厌的秦王来的。”
“阿兄,那秦王究竟是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心甘情愿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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