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来到克拉夫特的阁楼时,卢修斯发现了墙上钉上了一张又一张斑驳色块图,从墙角排到门口。
黑白相间的图边上分布着贴合的小方块,狭小曲折的间隙从中穿过,但大部分还是几乎粘到了一块。
不过仔细区分还是可以从方块里填涂的斜线密度找到区别。
克拉夫特闻言向他展示手里大叠纸张,那是他们这大半个月来的成果,“我把这些填到了地图上,用图像来表示的话大概会更直观一些。”
“白色的表示好转?”
卢修斯审视了一会地图,提出疑问。
“不是,恰好相反,黑色的才是好转部分。”
克拉夫特把记录纸递给卢修斯,把上面的小十字和横线指给他看,“横竖交叉的我叫它积极效果,单横线是消极,或者叫无效。
不过怎么命名都无所谓,你只要记得前者在地图上要涂黑表示好转程度就是了。”
“每多一个,我就在对应的小框里多画斜线涂黑。
介于他们并没有准确计时工具,全靠主观判断,所以这些资料的可信度……”
卢修斯挠头,他觉得可能没啥比病人主观感觉更准确的东西了。
按最朴素的观点,本人最了解自己的身体不是么?
克拉夫特把资料翻过几页,把着前几天的记录中比较奇怪的一一指给他看,“尤其是这几个每天都变化很大,还来回横跳的。
不排除确有可能,但也太过分了。”
“看这个,昨天我们去的时候都提着水回来了,还跟我们说刚醒来不久。
明明最近的一个取水点远得很。”
卢修斯继续挠头,新井还没完成,最近的取水处来回需要的时间相当长,当然是有问题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做。
“如果他说谎了,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干。
他名字是啥?”
看了眼纸上的记录,一时没辨认出克拉夫特写的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
一手记录克拉夫特很少给人看,平时大多看的是第二遍誊抄整理过的纸,很难不怀疑是因为字迹潦草,仅供书写者本人事后重写参考。
克拉夫特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地答道:“叫库普。”
“啊?”
卢修斯大惑不解,再看一遍那个笔画飞扬、极具艺术性的名字,还是没读出来。
“个别不太一样的我专门另开一张纸记了,然后在图上标蓝,这个只是里面最离谱的罢了。”
对这种情况,克拉夫特也没啥好办法,“最好的办法是花更多时间。”
卢修斯掂了掂手上的纸,这份重量真不敢相信是他们一点点走访出来的,“还能挤出时间来?”
“太难。
可能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我没法一个个去搞清为什么,搞清楚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看向墙上一张张地图,黑色部分以一个相对均匀的程度在扩张、变浓。
停用井水后第一次调查还只在上面添上了零星的疏线条格子。
第三天的地图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像撒上了一小把黑色豆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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