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缓战争中资源消耗的问题,凡是牺牲的士兵,政府都会对其所有物进行最大程度的回收,像薛靖这种没有结婚的孤儿政府回收起来更是方便。
至于档案一般会由人事局统一回收管理,不过由于空间有限,纸质文档若是管理人员觉得不重要,没必要便会直接销毁,尤其是像薛靖这种孤儿,无亲无故的一旦死了,谁还会记得?如果连纸质档案都被删除了,那就意味着这个人存活过的痕迹已经全部被抹去了。
();() 我不信,我要赌,我赌凭借西蒙对薛靖的爱,他绝对不会让薛靖就这样消失。
可西蒙刚刚说谢谢我还记得薛靖,着实让我心里没有底。
倘若连他手上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我心一横,打算继续赌下去,沉默片刻后,故作轻松的着坐直了身体,微笑道:“对了,我刚刚梦到你了呢。”
西蒙看出来我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嘴角带了些笑意,道:“你不是说做噩梦吗?怎么梦到我就是噩梦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笑得更加甜美可人,:“我梦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我画给你看,”
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用的东西,又道,“有笔和纸吗?”
西蒙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笔给我,又从一旁桌上拿过病例。
那钢笔我一眼就看出来是枚暗器,这是大姓常用的防身武器,笔盖上有一个按钮,按下后笔身就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小刀,笔尖也做得格外锋利。
西蒙将武器交到我手上看来是真的暂时对我放下了戒心。
我接过纸笔努力的想把梦中那奇怪的摆件画出来,可无奈梦中的东西看似清晰,可醒后回想却越想越模糊,最终画出来的东西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着实不好意思给西蒙看。
可刚刚都已经说了给他讲,若此时不给他看,显得我太别扭了,于是还是递到了他眼前。
看到西蒙露出疑惑的神情,我连忙给他解释道:“画得有些抽象,我来给你解释解释,这是个人,这是它的腿,这是手这是头,它大部分是红色的,然后整体不高额……也不说它矮,总之就是不高。”
谁知西蒙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一向淡漠平静的面具上裂开了道道细纹,眼底的湖泊也有了些许波澜。
我察觉到西蒙的不对劲,停下了解说,默默回想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并飞速盘算着该怎么补救。
西蒙忽然拿出手机摆弄一番后递给我,有些急切的道:“你梦到的是不是这个?”
我接过一看,可不就是我梦里的那个摆件吗。
可西蒙怎么这么准确的知道的?我原先只是想找个借口转移话题再和他联络感情,谁知他猜得这么准。
就在我疑惑时,谁知西蒙眼神一横,身体慢慢向我靠近,眉头微微皱起,翡翠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犹如暗处的猎手在打量猎物。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全色被迫进入警惕状态,紧张到握紧了拳头,幸好西蒙的防身笔还在我手上,要和他打个平手应该不难。
西蒙盯着我看了良久,似乎想从我这幅破损的尊容上看出什么,可他却轻轻的摇摇头,自言低语道:“不可能,你不可能会知道。”
“知道什么?”
我低声问道。
西蒙坐正了身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虽然还是不解,但也知道今天只能到这了,便将笔递还他,顺便将那幅画拿回塞到身后道:“你能在这待多久?”
();() “不会太久。”
西蒙将笔收回口袋里,神态已经恢复成往日的淡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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