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儿杰末:“我亲眼看见劳什子将军的车马在城门外,我们北狄大王,还带领全部族人出城欢迎他,这还会有错?”
林琛雪皱起眉。
若是父亲真的想要通敌叛国,他又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呢。
奴儿杰末自豪的说道:“大楚将军是归顺我们北狄,不是归顺犬戎那龟孙子,犬戎现在就是大大的不行!
亏得他们还如此嚣张,成日的说他们是胡人最强!”
有什么东西,在林琛雪脑海中一闪而过。
奴儿杰末笑道:“宫中那个贵人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啊,今后的荣华富贵不会少。”
“这朝廷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这大楚将军好像是贵人的死敌吧,若是他倒了,贵人在朝廷上最大的反对者,也就倒了。”
父亲的头号死敌?
那不是萧徇么。
林琛雪捂着被酒熏得发烫的脸,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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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萧徇的咳嗽声。
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并不刺鼻,反而有种清淡的好闻。
萧徇坐在案边,面前是如山的书本奏折,她抬起那双狭长的凤眼,深深望林琛雪。
“七郎去了何处?”
天寒蛊不仅会让人极度畏冷,也会大幅度提升嗅觉。
林琛雪身上的酒气,太过于刺鼻。
林琛雪喝多了酒,有些犯懒,没什么力气的说道:“闻着路边酒肆的气息极为香甜,便坐在那里喝了几杯。”
林琛雪的态度很敷衍,而且没有说实话,甚至没有认真看萧徇一眼。
萧徇敛眉,神色微沉。
林琛雪心里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阿爷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可为何到了北境之后却做出那种事来?又是送礼又是传信的。
林琛雪抓心挠肺,总觉得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但却什么都想不到。
金鳞卫的天牢。
人肉馅饼,炮烙点心,哪一样少得了的?最后一次见父亲时,父亲那残破不堪的十指,忽然浮现在林琛雪脑海中。
林琛雪正想着,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发闷,脸色也惨白了些。
萧徇注意着林
()琛雪的反应,问道:“七郎可是身体有不适?”
林琛雪:“旧疾,胸口堵闷。”
其实是裹胸缠的太紧,她又喝多了酒,才有点不舒服。
萧徇垂下眸,将书卷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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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雨。
天寒蛊喜湿喜阴,每到下雨的夜晚便会发作。
萧徇侧身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轻轻喘息。
林琛雪在净室沐浴时,听到窗外的雨声,心脏仿佛被揪着。
她沐浴完毕,穿着干净的外袍,果然刚到房间门口,就看见孟秋和立春焦急的脸。
立春看见林琛雪,急忙走了过来:“七郎,娘子的蛊毒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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