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国坐拥雄兵百万,又有锡山铜溪,兵匠千余…”
载垣低声道,又重重跪下,陈言劝道,“父王!
父王即便重在修身,无心恋权,但哪日皇上皇后看不顺了,难保不会以鞅鞅之名错杀!
父王贤明忠纯,难道甘愿被杀吗?!”
“皇上不是景帝,我亦不是周亚夫!”
越王一脚怒气踢开了面前的儿子。
载垣被踢翻在令中的软席上,却仍然痛心疾首地劝道,“皇上确不是景帝,但难保皇后不是!
如今明大人还留在越国宫中,后族之臣也已遍及各郡各县!”
载垣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这还只是无子的皇后,若他日有了皇子得了太子之位,李家的下岂不是可以直接换姓了?!”
“那你想怎样?”
越王见儿子已然成疯成魔,便坐回位子上,又静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下,待酒顺入腹中后方平静道。
“襄公其名,穆公其实。”
载垣起身而后又恭敬地跪下,此刻已然没有回头路了。
载垣道,“儿子帮您将这实拿回来。
当年您亲手丢掉的下,由孩儿拿回来。”
越王平静地听完儿子的宏业野心,轻笑一番,道,“但是越国没有百万雄兵啊…你我都知道的,百万之数,不过是吓唬旁饶。
你要怎么攻下京?你要怎么对抗燕王?你又要怎么对抗其他王?”
“谁没有百万?!”
载垣道,“我与百越世子,何止百万?!
皇上削藩,已引得众王不满,众王是不会出兵救驾的!”
“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越王心中冷笑,此刻眼前的桂花酒只剩了一杯了。
越王道,“父王从前真是看你了。
你与你哥哥比起来,不是差得一点半点…”
越王饮下最后一杯苦涩的桂花酒,思忖良久,最后方放出自己的怒火,呵斥道,“是差了很多!
载堰牺牲了他自己!
就为了留一个越国给我和你!
而你!
居然想让整个越国为你陪葬!
我没有你这么蠢笨的儿子!
九州四海一空囊!
你!
李!
载!
垣!”
“父王此刻怎么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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