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温言的耳朵吸引了。
她隐约记得他刚醒来时耳朵还没有这么红,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变得这么红了呢
该不会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吧
白凛越发觉得温言可疑,于是上身前倾,凑得更近了些,仔仔细细地盯着温言的侧脸。
温言仍然低垂眼睫,清俊疏淡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地着手中的话本。
除了耳朵泛着不自然的薄红,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来是她多虑了。
白凛暂且打消了对温言的怀疑,然后挪动姿势,转到温言的面前,伸长了脖子去他的脸。
这么近距离一,不仅是耳朵,连他的眼皮、脸颊都透出浅浅的红晕,为这张清冷的面庞增添了一丝暧昧的绮色。
仿佛只是这样静静着,都能令人无端生出几分亵渎之心。
“不会是生病了吧”
白凛忍不住小声嘀咕。
她反射性抬起手,摸向温言的额头。
手心即将触及对方之时,她突然“啊呀”
轻叫一声,右手堪堪停在温言的额前。
“忘了我碰不到你了。”
白凛遗憾叹息。
少女莹白细腻的手心与温言的额头只相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却永远无法到达。
温言睫毛轻颤,轻轻翻动页,继续安静。
但白凛却没有心思下去了。
温言的脸红得有点不正常,很像是发烧的征兆。
一想到有个浑身发热的病人正在旁边,而且还一副毫无自觉的样子,白凛就忍不住替他着急。
“修道之人也是会生病的么”
她一边嘀咕,一边围着温言来去,越越觉得情况不妙,“是我的错觉么,怎么好像越来越红了不会真的是发高烧吧”
白凛认真又紧张地凝视着温言,眼着他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温言突然放下话本,起身向竹楼走去。
“”
白凛疑惑不解地着他走进竹楼,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细微的不自然。
莫非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
过了一会儿,温言从竹楼里出来了。
顾初云睁开眼睛,不解询问“师叔,怎么了”
“没什么。”
温言回到竹亭里坐下,淡淡道,“刚才不太舒服,进去喝了碗药。”
“啊那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顾初云顿时紧张。
“不用。”
温言轻咳一声,似乎不愿多说,“继续打坐吧。”
顾初云应了一声,继续闭目静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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