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导致向来人很准的公关官和钢琴师都没意识到他的年龄了。
“竟然才12岁。”
钢琴师惊讶地说。
严胜发现他身上微妙的紧张感散去了不少。
“算了算了,这个年龄明明还是小孩子,喝什么酒。”
阿呆鸟说着伸手要拿走严胜手里的香槟杯,却被严胜下意识躲开了,阿呆鸟也没因为扑了个空而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把脸凑了过去“小孩子有特权,我原谅你了,罚酒就不用了,现在改判,罚你吃一块蛋糕”
严胜愣了片刻,他从前没见过这么热情且自来熟的人,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十二岁,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只先把手里的香槟重新放回了圆桌上。
“可以。”
严胜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罚酒和罚吃蛋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不同一样。
严胜没有吃过蛋糕这种裹满了奶油的西式甜品,五条家的糕点都是和果子之类外表风雅却甜度一言难尽的类型,不过五条悟却对这些甜到发腻的东西很是青睐。
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的功夫,钢琴师就切好了蛋糕,阿呆鸟立刻就托了盛着蛋糕的碟子走了过来,放在严胜旁边的桌子上。
说实话,严胜并不习惯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他从来不是受欢迎的人,也没有这种和人打成一片的玩闹经历,同伴这种概念也不存在于他的脑海里,所以此时的表现也就显得无措了起来。
虽然起来还是疏离冷淡的姿态,但无论是完成任务式的吃蛋糕的动作还是不小心蹭到脸上的奶油,都让那种微妙的距离感减少了许多。
“噗”
笑出声的是钢琴师,他关上了包间的门,对着严胜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把奶油蹭到脸上了,黑死牟。”
严胜感觉有些奇怪,他不出这些人的目的,或者说,就算有目的,这时候,他们的态度也过于真挚了。
即使是一开始明显有些试探意味的钢琴师,现在也似乎是真的在为了这个小型庆祝会而喜悦。
“谢谢。”
严胜说,他将碟子放回到桌上,拿起纸巾,将脸上的奶油揩去。
“我可以知道你们在为什么庆祝吗”
鬼使神差之下,严胜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原本以为这场没有写明原委的小型庆祝会只是而已,可直到现在,这些人似乎都没有进入主题的意思。
“你猜”
阿呆鸟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地说。
“好啦,阿呆鸟,不要卖关子了。”
说话的是公关官,他向了严胜,“是邀请哦,钢琴师和我们商量之后决定邀请你加入旗会。”
“那么,你愿意接受邀请吗”
这是严胜没有想到过的答案,他的问题被用另外一个问题回答了。
“你们为什么会邀请我”
严胜问。
他想不明白,即使他通过经验和洞察力能判断出他人微小表情的含义,但还是无法理解更深层次的感情和思考。
“因为你符合我们旗会的标准,25岁以下的,港口afia的明日之星。”
说到明日之星这个词的时候,钢琴师的语气变得稍微有些奇怪,他耸了耸肩,又抬手将鬓角的头发夹到耳后,继续说,“还有就是,大家都觉得我们会和你合得来吧。”
“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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