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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着了件素白薄衫,衣衫领角纹有梅花图案,身材修雅,面庞白皙,脸上挂有些婴儿肥,上去二十上下。
若非原文彰介绍,宋修濂不敢相信这便是原武彰生辰宴上唱牡丹亭的程奂生。
不禁想,这人上妆与不上妆竟有如此天差之别。
也就这么一瞬,他突然就明白原文彰问他要画送的谁人了。
这程奂生虽是伶人出身,气质上却比官家公子哥还胜一筹,举手投足间富贵气尽显。
若真要找一种花来与之比配,怕也只有花开富贵的牡丹能配得上了。
原文彰将他们三人彼此做了介绍,而后叫他们落了座。
宴席很简单,就几个菜两个汤而已,因着在座的都是熟人,原文彰也没说什么客套的话,给大家斟了酒,敬道“感谢大家来为我贺生,我敬大家一杯。”
原武彰敬他哥道“愿哥哥心想事成,长命百岁。”
原文彰笑道“哥不要长命百岁,哥要金榜题名。”
原武彰便又改口道“那便祝哥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原文彰瞅了一眼身边的程奂生,笑着嗔斥他弟“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不正经了,打趣到你哥身上来了。”
原武彰咧嘴一笑,再不言声。
接下来宋修濂与谢广筠也向原文彰敬了祝词,到程奂生时,程奂生举了杯盏,递到原文彰跟前,眉眼温柔“愿文彰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程奂生今年二十有一,出生于怡春院,母亲是怡春院有名的青衣,可惜在他四岁时离世了。
他自小跟着师父学戏曲,吃了不少苦,却也是真心热这一行。
听戏曲的多是达官显贵,私下里与他交往的不少,交心的却没一个。
唯独有个叫原文彰的,颇得他心。
原文彰听戏,懂戏,也懂他,二人志趣相投,无所不谈,是知交,又甚于知交。
彼此认识三年了,互相陪伴走过了三个春秋,每年的生辰祝词都不一样,但意思又都一样,那便是要他开心。
原文彰接过他的祝
词,与他碰了一杯,眉间舒展,也是温柔。
“谢谢奂生”
桌席间这样干喝酒没兴,几人玩起了行酒令。
一人出诗句,其余人按首令之意续之,所续在内容上必须相符,不然被罚饮酒。
五人中程奂生与原武彰诗文功底不如其余三人,被罚酒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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