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状元那日,下楼丢个垃圾的功夫,又双叒叕穿了
穿到了现在这具身体身上。
这具身体的名字跟他一样,也叫宋修濂,生于大靖朝兴和元年,清丰县无溪镇下井村人,今年十五岁。
他们家世代为农,父亲是个秀才,在他两岁那年不幸染病离世。
母亲一人将他们姐弟四人拉扯大,长年累月,辛苦坏了身子,这几年一直卧病休养。
他上面有三个姐姐,大姐嫁给了邻村的一庄稼汉,二姐嫁给了镇上的一读人,三姐待字闺中,适龄未嫁。
他排行老四,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
因着母亲平日里用的一种药草暂缺了,他便进山里去采,不慎失足,从高高的山丘上滚落下来,脑袋撞上一颗大石,不幸身亡。
再醒来时,芯子里换成了穿越而来的宋修濂。
宋修濂心酸又无奈,想到他前三世寒窗苦读十余载,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落着,他就满腹憋屈,气的直想骂老天,老天爷是有多见不得他好,每每在他考中状元做官时,不是让他穿就是让他死
所以,这一世他无论如何也不再读科举了,宁做田舍郎,不登天子堂。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穿过来五六日了,他日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头,门也不出,学也不上,彻底绝了读的念。
秋雨寒凉,薄衾不暖,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宋修濂掖了掖被角,打算继续他的醉生梦死,可眼皮子还没合上呢,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突然大作。
紧接着,一阵哭腔声响起“阿濂,快,娘咳了血,晕过去了。”
宋修濂赶紧揭被下床,打开门,他三姐宋若桐一脸忧忡站在门外。
“阿濂,你去守着母亲,我去请大夫。”
宋若桐交代完就往外走,却被宋修濂一把拉住,“姐,你别去了,我来。”
宋若桐满脸不可置信,她弟弟啥时候懂得医术了。
宋修濂第二世时,跟一位郎中学过一段时间医术,对医理略通一二。
他们村没有大夫,这黑天雨夜的,去邻村请大夫多有不便,倒不如他亲自上阵,省时又省事。
他给宋母切了脉。
宋母脉象紊乱,时而疾时而缓,脸色蜡白,应是郁气结心所致。
他在宋母人中一掐,灌了些平日里安神补气的汤药,不过盏茶功夫,宋母便醒了过来。
一旁的宋若桐大喜,心想,她弟弟可真厉害,不仅读的好,还能医病,真是个能人,一边扶着母亲把剩余的汤药也喝了。
宋母喝了药,精神好了些,她了眼站在边侧的儿子,说“阿濂,你读的好好的,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可是学堂里遇了什么事”
宋修濂神色凝重,直言不讳道“娘,读太苦了,我不想读了。”
宋母笑了笑,只念他读乏了,耍些小孩子气,立马对他晓之以礼“傻孩子,这读哪有不苦的,可这苦只是一时,待你考了功名,那可是尝一辈子的甜。
不然你去种地,那才是苦,一辈子的苦。”
宋修濂苦笑一声,种地就种地,比起辛苦读个半辈子突然穿越,他倒宁可做个庄稼汉,舒心又痛快。
所以,不管宋母如何劝说,他就是不动读的念头。
宋母气的红了眼眶,抚着胸口自顾自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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