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秋瑜起身撤退,朝他露出一个甜美又恶劣的微笑:“没怎么,就是想告诉你,这几天你一个人睡吧。”
说完,她笑吟吟地望着他,等他问为什么。
谁知,陈侧柏什么都没有问,只点点头,平声说:“好。”
明明有反应,他的态度却仍然冷漠至极,连询问一句都吝啬,像是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无所谓。
秋瑜敛起笑意,真的生气了。
她从衣架上取下睡衣外套,转身走出卧室,“砰”
的一声摔上房门。
她摔上门的一霎那,陈侧柏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猛地睁开。
他的神色没有明显变化,瞳孔却在急剧缩小,化为两条窄而尖锐的细缝。
如同令人悚然的冷血掠食者睁开了眼睛。
秋瑜不会知道,他刚根本无法跟她正常对话,脑中一直在机械性地演练捕猎行为。
——锁定,突袭,劫持,咬喉。
每一种捕猎行为的对象,都是她。
他还想像狼蛛一样,把这间卧室涂满丝浆。
房门用一层又一层的丝网封住。
消灭任何可能会窥伺她的存在。
冷酷原始的排他性放大到极致。
他在变成动物界的捕食者、进攻者和掠夺者。
陈侧柏取下眼镜,用力按了按眉心。
他不知道这一系列变化,究竟是进化,还是退化。
如果是进化,他会变成什么;如果是退化,他又会变成什么。
最关键的是,他能否遏制这一系列变化?
……抑或是,这根本不是进化或退化,而是他那病态污-秽的本性,正在逐渐暴露。
因为太过卑劣,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
秋瑜好几天都没有跟陈侧柏说话。
像是又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的他比现在还要冷漠,如同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非必要不跟她说话,甚至不跟她在同一卧室睡觉。
不过一开始,秋瑜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对他很有好感,觉得他长得好看,气质清冷而不可接近,但要说喜欢,又谈不上。
跟他结婚,一方面是因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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