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好事者杜撰,圣贤帝偏好龙阳。
原来不过是一个痴心人而已。
他竟然把传国玉玺与爱妻葬在一起,可见痴心之重。
真真千古痴人也!
水溶把黄绢轻轻叠起,放入衣袖内,转身出去,取了琉璃盏来。
黛玉却已经行至塘边,弯腰下去,把帕子打湿,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水溶走近她身边,把琉璃盏递到黛玉面前,“喝点水?”
黛玉点头,却忽然听见一串汩汩声,定睛一看,原来是池心泛起了一阵阵气泡。
于是惊喜的说道:“看来这里是一片活水,这水定然通往外边,我们这下有救了!”
“对,玉儿说的不错。
我们去找南宫公子。”
水溶亦十分的惊喜,拉着黛玉的手,疾步进入小楼之中。
南宫倾城听了黛玉的话,点头微笑:“小丫头真是不简单,竟然懂得这么多东西。
不过,王爷身上的伤。
目前不能沾水,而我此时也没力气再抱着你们两个人一起走。
索性这里也还算舒适,不如我们都睡一觉,养养精神,待王爷的伤。
结了痂再走。”
黛玉闻言连连点头,忙对水溶说:“很是这样,到是我疏忽了,忘了你身上的伤。”
“离开的太久了,归心似箭,连我自己都忘了身上有伤。”
水溶笑笑,抬手摸摸黛玉的头,长发如瀑布般披在她的肩上,原来簪发用的发簪早就不见。
“王爷身上的毒还没除净,此时只是暂时压制住,还不能太大意了。”
南宫倾城淡淡的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只管睡去。
水溶也找了个角落,又把黛玉揽进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二人亦疲倦的闭上眼睛。
朦胧中黛玉似乎觉得自己身着大红描金绣凤嫁衣,坐在翠羽华车里,两边围观的百姓层层叠叠,司仪官带着锦衣侍卫左右开道,身后珠宝调缎装的一车一车,连绵十里,不知将要去哪里,好像是要嫁人,却又不知自己要嫁给谁。
四下张望,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水溶的影子。
待出了宫墙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男子,一身黑衫,竟如水溶般,立在城头,怅然西望。
而娶亲的队伍前面,却是一个红色衣衫的男子,绛紫色斗篷迎风飞舞,修长而神秘。
那背影,若是换了白衣,便像极了南宫倾城……
心神焦虑之下,黛玉猛然掀开华车的帷幄,立在车前,悲愤的回望一眼高高的宫墙,然后纵身跳下,但觉脚下万丈深渊一般,只听耳边呼呼地风声,身子飘然而下,却始终落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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