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已作价六十万两代为转让与太子,并按中介行规抽取一成佣金。
这是五十四万两银票。
劳烦耿兄清点看看银码是否短少。
我今日来访除此之外别无他事,方才只是不想当着府上诸多下人的面,让大将军与耿兄难堪。”
耿超骇然变色,霍地起身问道:“杨兄,这是为何?”
“耿兄,你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
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耿超旋又坐了回去,神色复杂的道:“杨兄与我有并肩血战之谊,有三度活命之恩。
若是嫌弃酬谢不够厚重,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尽可明言。”
“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我的兄弟去死,但绝对不会让他们为我去送死。
你没有弄明白兄弟是什么含意,也没有听懂我昨日为什么要你写杨致那两个字。
友谊恩情这个东西,你若觉得欠了便一辈子都还不了,你若觉得不欠便根本无需放在心上,更谈不上时刻惦记着要还。
我只知道,我的兄弟情义绝对不会作价论斤卖!”
“所以,你我不是兄弟。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今后也不可能。”
杨致面无表情的道:“因为你不配!”
耿超俊毅的脸庞登时胀成了猪肝色,眼神森冷的道:“我知道为嫂夫人出头讨取公道,不能报杨兄之恩情于万一,反而累得杨兄丢官降爵。
但我正是感念杨兄恩义,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杨兄何必将我说得如此不堪?”
“巧言令色!”
杨致叹道:“我原以为你是一条血性汉子,本有与你相交之意。
我回到长安听闻你当街劈杀安贵侯之子一事,起初并没有往别处去想,心下甚至还很有几分感动。
可就在阳成郡主送来谪仙居地契当日,我便觉得事情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逼视着他冷冷道:“当时人人都以为我已战死大漠。
所以皇上才会大肆表彰追封,让我身后有了无尚声名。
但你当街杀人绝不是因为感念我的恩义,而是利用我那个可怜的老婆无端受辱,利用我这个死人的名声有意为之!”
杨致凌厉的目光,令耿超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丝怯意,强笑着辩解道:“我也知道杨兄智计过人,可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杨致缓缓摇头道:“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你心机太重,器量太小,太过冷血。
我四弟虽年岁尚小,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大丈夫!
他为人至诚至性,为义嫂出头原在情理之中。
卫大将军谨慎勤俭教子有方,统率数十万雄兵抗击突厥多年,乃是当之无愧的大夏第一名将,又是皇上的儿女亲家。
李氏一族势大根深,与卫大将军相比也算旗鼓相当。
飞扬冲进侯府又打又砸,而小侯爷自知理亏在先,况且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一定要死磕到底的恩怨,后来带人冲击大将军府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卫夫人出面说话后并未进府报复便是明证。”
“此事如果就此平息,卫府非但在面子上占了上风,飞扬那口恶气也已出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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