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日之事,曹氏心中仍有些后怕。
那裴瑾母女的手段实在太过毒辣。
若非孩子们机智过人,躲过了陷害,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刘谦洗过药浴后,身体已无大碍,拉着曹氏将胡缨的救命之恩好一番吹嘘。
“阿娘,真的,若不是胡缨及时赶到,儿子今日怕是要身败名裂了。
不止我,这几年,多亏了她一直守在绰绰身边,咱们才能放心。
否则,就绰绰那惹祸的本事····总之,阿娘,胡缨她可是咱们刘家的大恩人啊!”
“好了,阿娘知道了,你都念叨几遍了?难不成,你以为阿娘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我已经让张妈妈准备了,银钱、饰、绫罗绸缎一样都不少!”
“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今日,那房中的药实在厉害。
胡缨营救孩儿的时候,孩儿对她····”
曹氏不傻,刘谦对胡缨的心思,她隐隐也察觉到了一些。
可就算胡缨是赵郡李氏的人,也不过是个护卫,这样的出身是做不得刘谦的妻子的。
余巧儿是主簿之女,便是刘娴都能因着他们大房的缘故,嫁入国子祭酒家。
刘谦的娘子,怎么也得是五品官家的女娘才算是门当户对。
曹氏借故打断道:“好了,再过几日,老家的亲戚们就要来了。
阿娘还要盯着下人们收拾客房,就不听你絮叨了!”
见刘绰没有跟着她一起出去的意思,她又叮嘱道:“绰绰,今日你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别说得太久,早些休息!”
待曹氏走后,刘谦也不藏着掖着了,“绰绰,我是你兄长,你可不能看着我深受相思之苦却不管啊!”
刘绰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之厚,这样的话,便是把刘珍打死他都说不出口。
而刘谦说得却是轻而易举,毫无心理负担。
“你看上胡缨了?”
她道。
刘谦点头如捣蒜。
“这难度可就大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不会答应的。”
“绰绰,连你也要阻拦我么?”
刘谦失望至极,“你如今都是县主了,有了御赐的府邸,还有那么多护卫,就不能放胡缨自由,让她嫁人么?”
刘绰摇头:“若你们是两情相悦,非彼此不可,我自是乐见其成。
她和吴钩都是二郎家的家将,跟在我身边,也一直尽心尽力,奴籍我早就已经替他们消了。
可二兄,你想过将来么?胡缨跟你在一起,她要面临什么,你又要面临什么?再说了,对胡缨而言,未见得嫁人就是自由!”
“良贱不婚,她既不是奴籍,嫁给我又何妨?”
刘谦道。
“若你要走科举入仕这条路,有个曾是奴籍的妻子,便要一直被人诟病。
不止你会被人指指点点,就是胡缨也会被官眷们排挤刁难。
杜相夫人虽曾为妾室,却也是县令之女,如今又是一品密国夫人,可长安贵妇圈子里真正瞧得起她的又有几个?杜相堂堂宰辅,那些人嘲笑贬损起这事来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的。”
“我不怕,只要能跟胡缨在一起,受些指摘又如何?横竖我又不会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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