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心中原本又是懊悔又是恐惧。
虽说都是县主,可刘绰这县主他睡得,裴瑾这县主他怎么敢睡?
刘坤官小,再怎么也掀不起大风浪。
晋阳公主对裴瑾这个掌上明珠却是极为宠爱。
再加上张七娘,那是张敬则唯一的嫡女!
张敬则刚刚立了战功,对停滞许久的大唐与吐蕃的谈判助力颇多,圣人亲自为他在麟德殿接风洗尘。
他们哪一个,都比刘坤要难缠多了!
听了裴瑾的话,李攀一下子火气上涌,愤怒至极。
原本,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刘绰,要她知道嗣道王府不是好惹的。
怎会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若不是晋阳公主母女派人前来,说她们已经设好了陷阱,蛊惑他睡了刘绰,既能为父亲处理掉一个敌人,又能娶个县主回家,总好过迎娶日渐没落的房家女,他怎会惹出这样大的麻烦?
她还敢问他,对她做了什么?
胸前没二两肉,还没他府上的暖床丫头动人,她以为自己很想睡她么?
对啊,他怕什么?
他可是皇室宗亲!
他既然已经睡了她们,那如今,该是她们求着他了!
说不得,因为晋阳公主府和张敬则的助力,他还能从兄长手中抢得世子之位呢!
李攀猛地转身,指着裴瑾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贱人!
分明是你们母女设计害我!
说什么睡了刘绰就能为父除敌,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信了你们。
你们自己蠢,把事情做得乱七八糟,这才自食恶果,居然还敢反咬我一口!”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晋阳公主脸色一变,怒道:“休得胡言乱语,本宫怎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这时,一直在旁沉默的祁国公夫人裴氏缓缓开口:“看来今日之事颇为复杂,不如先查清楚再说。
若是随意冤枉了好人,怕是不妥。”
众人纷纷看向她。
裴氏接着说:“十一郎,你说你是受人蛊惑,可有证据?裴县主,你自称被牵连,想必不是无端指责。
事已至此,你究竟知道什么内情,不妨说出来!”
裴瑾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有难言之隐。
她刚才气极,不过是脱口而出,竟没觉已经暴露了自己是知情人。
李攀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空口无凭难以服众。
他看了一圈人,突然指着樊女史道:“是她,就是她来替裴瑾传话的。
花园之中宾客众多,定然有不少人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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