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着,你别起来,外头冷。”
佟秀说,探过身来把隋准肩头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上回隋准受凉,流了好几天鼻涕,他可担心了。
“娘咋这么早呢?”
隋准问:“你也起来了。”
佟秀披上外套,跳下床蹬了蹬腿。
“今个儿张屠户家娶媳妇,要去帮忙呢。”
隋准直起身来:
“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佟秀连忙把他按回去:
“不用你,你睡你的,吃席的时候我喊你。”
吃席!
隋准眼睛都亮了,不自觉地咽了两口唾沫。
他来这儿也有小一个月了,连油星子都没沾过,整天吃上了顿没下顿的,饿得头昏眼花。
这时候来一顿席面,他能吃下一头牛。
想想就流口水!
嘴巴里水滋滋的,他也睡不着了。
佟秀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起来扫院子,切猪草,喂猪,喂鸡……
腿已经大好了,他蹦了两下,拿起扁担就去挑水。
但刚出远门,他想了想,又转回身去拎了一把锄头。
粑粑村条件不算最差,村边有一条河,用水不用愁。
家里有条件的,在院子里打一口井,就更方便了。
但佟家没这条件,只能去河边挑水。
好就好在,佟家本来就住在村子边缘,离河还比较近。
隋准人高腿长,迈着大步,不消多时就来到一棵高大的鸡屎果树旁,底下几块大石头,常年被河水浸润,光滑油亮。
这是河的上游,村里固定的打水点。
隋准把桶一抛,轻轻松松就打了两桶水。
往常到了这一步,接下来,就该薅鸡屎果叶子了。
经过多方比对、严苛选品,隋准觉得,这鸡屎果的叶子,够大,不沾手,够粗,不易破。
最适合拿来擦屁股。
他每次来打水,都薅一把放兜里。
再不用担心菊花被干草划破了!
不过今天,他有新想法。
鸡屎果树不高,但是树冠很大,笼住了一片河岸。
底下杂草丛生,还有不少枯枝落叶。
隋准挥舞锄头开出一条路,仔细地翻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