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有两下子。
我这儿子都烧成这样了,还贴着你不撒手。
这男德算是读废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景熙人在病中,大人怎么可以这般计较。”
温柔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可俞敏却不依不饶地说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我家拢共就这么两个儿子,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这么病着。
不都因为你?我就计较,怎么你不服?”
室内静了片刻,俞景熙只觉身上热源突然远离,只听咚一声,似有人跪在了地板上。
紧接着,那个温柔的声音变得坚定了起来,缓缓道:
“纪蓁行为放浪,愿受责罚。
还请侯爵大人勿要迁怒与伯君与景熙,他们是无辜的。”
俞敏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跪在地上的纪蓁的肩膀,道:
“敢做敢当,不错。
既然如此,请家法。”
俞敏一声令下,跟在旁边侍奉的侍从立刻行动了起来。
一直站在俞景熙床边侍奉的明月被这声“请家法”
吓得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忠勇侯。
侯府的家法,可不是那一般世家用的戒尺。
那是由一根三尺长的藤条,名为戒条。
打在人身上,不留伤疤,却极痛。
俞伯君小时候,惹怒过俞敏一次,被这家法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
这戒条要打在那青岩郡王的小身板上,可怎么得了?
明月慌张的眼看了看俞敏,又看向自家昏迷不醒的公子心急如焚。
俞景熙昏倒后,府中人被他的哭喊声惊动,请来了打得正酣的俞敏和纪蓁。
却没想到,俞景熙昏倒后竟然起了高烧。
匆匆拉来的大夫写了方子开了药,书袋子掉了一大堆,还没说出一个明月听得懂的字,就被俞敏不耐烦地请去监督煎药了。
可等药端上来后现,俞景熙牙关紧闭,根本灌不进去一滴。
连纪蓁帮忙都不行。
俞敏的火气来得毫无预兆,就像往日里很多时候那样,上一刻还笑得漫不经心,下一刻就已有人性命难保。
明月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侍从,从外面捧进戒条,而跪在地上的纪蓁不但不挣扎,反而自动自的脱下了外衫,顿时心急如焚。
他暗暗往床里靠了靠,借着为俞景熙盖被子的空,轻轻摇了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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