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我无心与你说笑,万永社和富昌社大难临头了。”
陈安君惨笑说道。
“在长安城这首善之地,难不成这窦桑林真敢来硬的吗?”
樊千秋式容问道。
“窦使君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得罪他的人,都活不长久啊。”
“大汉难道就没有王法,没有律法了吗?”
樊千秋故意严肃问道。
“王法?律法?那都是用来治理我等黔首的,刚才堂上一半的人都大有来头,王法何曾在他们的眼中。”
樊千秋没想到陈安君能看到这一层,视野已超过大汉许多人了。
大汉肇建至今,实行的都是黄老道学“无为而治”
的基本国策。
说得通俗易懂一些,那就是天子要垂拱而治,朝堂要少扰民间。
历代先君又吸取了“大秦亡于严刑峻法”
的教训,更将律法束之高阁。
最开始的几十年,民间黔首自然也因此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可是勋贵外戚和宗室世家的发展更为猛烈,逐渐成为一方豪猾。
没有了律法的限制,最能受益的其实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豪猾们。
像这窦桑林,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地方官却可用一句“无为而治”
做借口,视而不见。
无为而治的国策施行了几十年,在黔首的心中已成了一种潜意识,他们自然惧怕豪猾,不敢反抗。
但是,还有两句话,陈安君一定没有听过。
法律,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有力武器;国家,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暴力组织。
这是两千年后的老马头说出的话,放在此刻的大汉也非常贴切。
在大汉,站在统治阶级顶峰的人,可不是豪猾,是未央宫的天子啊。
外戚干政、勋贵横行、豪猾遍地走……这可不符合天子的根本利益。
更何况,当今天子是要当千古一帝的,他要的是权力的“大一统”
。
自然是不允许外戚勋贵和豪猾巨室分享皇权,割据天下。
大汉的风向要变了,王法和律法会被重铸为锤,向着天下砸下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站得高的外戚勋贵和豪猾巨室们:这窦家,是天子最忌惮的一族。
按原来历史的走势,窦家活不过半年了。
既然都要死,那不如把人头借来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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