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提到钱,这眼睛可就亮起来了。
大汉征收上来的钱粮租赋有两个去处。
一是大司农,二是少府:前者是大汉国库,是大汉的钱;后者是天子私库,是他刘彻的钱。
去年,刘彻在马邑之围中颗粒无收,朝堂的抨击之声也颇多,但是这并未浇灭他北逐匈奴的决心。
刘彻从小耳濡目染,听的都是白马之围的窝囊事,看的都是汉室屈辱的和亲……他不想再如此窝囊下去。
在他的心中,有许多想做的事情,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漠北无王庭!
要打仗,就得有钱!
大汉休养生息几十年了,大司农所掌管的国库非常充盈,钱粮多得装都装不完。
积攒下来的陈粟烂了,串钱的麻绳也断了,每年都要加盖新的仓署。
南军北军的军费都由大司农来开支,按理来说,有钱又有粮,要扩军打仗,是一件易如反掌之事。
但是,朝堂上有那么一些人,不同意对匈奴用兵。
刘彻每一次想从大司农中拿些钱出来,朝臣们都会跪在殿中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这些人言必称是为了天下苍生,但实际上考虑的却是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太平仕途。
为之人,正是当今丞相、自己的舅舅——田蚡!
刘彻很想要独断乾纲,但这大汉的事情,还不能由他一人说了算。
丞相是百官之,朝堂之下的许多事情,没有丞相的支持,皇帝是干不好,甚至干不成的!
既然没办法让大司农把钱拿出来,刘彻只能从自己的“私库”
少府中筹钱。
市租就是少府的最大的一個进项,与之相关的细节当然会引起刘彻的注意。
“这清明北乡,应该是由一个叫做万永社的私社协收市租,去年交齐了吗?”
刘彻问道。
“微臣前几日去找长安令核对过,万永社去年一共欠了两成……”
桑弘羊说道。
“嗯?义纵怎么说的?”
刘彻有些不悦。
“义使君说了,万永社今年定能将去年短缺的市租补齐,而且不会再拉下亏空了。”
桑弘羊解释道。
“可笑!
这个义纵莫不是昏了头,去年万永社都收不齐,今年又怎么可能还上亏空!”
“让侍御史张汤去查一查这义纵,看看此子是不是从中得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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