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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礼?哪门子的贺礼?爷的生辰前两日早就过了。”
晋滁两指夹着弓弦,眯眼对准了那田喜,戾声:“再说,哪个允你擅自去找林三的?狗奴才,难道你家爷就跌份到需要去巴巴祈求旁人施舍贺礼的地步!”
田喜识趣的缩着肩膀不吭声了。
他知这是迁怒,想他家世子爷何等贵重身份,从来走哪都是人高高捧着的,何曾有被人如此冷遇,还放过鸽子的时候?
弓弦一松,发出嗡嗡的震响。
“旁人若不是诚心的给的,不要也罢。”
田喜知道这回不能装聋作哑了,只得说着好话劝道:“林三姑娘还在病中呢,想来也不是故意拖延世子爷的贺礼的。
听那林三爷说,林三姑娘足足病了大半个月,小脸都瘦一圈了,可怜极了。”
闻言,晋滁神色倒是微微一变:“怎么还没好?不是找了宫里的御医看过吗?一群庸医,连个小病症都看不好。”
“也就近来方转好了些。”
田喜忙抬了抬小木盒子:“这不,林三姑娘精神刚好了些,这就巴巴来给爷送贺礼来了。”
说着,他就拿余光偷偷朝他们世子爷的面上瞄了眼。
见世子爷眉眼略微舒展,不似先前喜怒不定的模样,他心头就有数了。
刚松口气的功夫,就冷不丁瞧见一物朝他兜头盖来,田喜手忙脚乱的接过。
而恰在此时,他手里的那贺礼就被人给劈手夺走了去。
高头骏马咬着马嚼子,昂首蹄刨的疾驰而过。
留下后头的田喜,吃了一嘴的泥。
晋滁拉了缰绳,翻身下马,手握着那贺礼,大步流星的走向林荫处的石桌。
杨木掩映的林荫凉风徐徐,不同于外头的曝晒,刚一踏入,平地掀起的一阵微风就吹得人躁意全消,通体舒畅。
晋滁且将那贺礼搁在石桌上,抬手摸了把脸上热汗,把袖子一撸,掀袍直接坐上了石凳。
拿过那巴掌大小的盒子放在掌心里把玩着,他细长的眸子划过丝狐疑。
这般大小,貌似不是她口中的那份贺礼。
不免略有失望。
可转而又想起上次分别时候,她信誓旦旦的说定会给他个惊喜的笃定模样,他又陡然来了精神,暗道着,或许真是个意想不到的贺礼呢?
田喜正在原地苦哈哈的捧着长弓。
那长弓有一定分量,抱的久了,难免就压得他胳膊酸痛。
正当他刚躬了身换了个姿势,缓了下胳膊腿儿时,却乍然听见林荫间传来的暴喝声。
“田喜!
田喜!
!”
声音里的煞气惊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田喜惊吓的一个高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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