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徐徐道“账房里,君宝说的四柱结算法分了旧管、新收、开除、实在。
我在梦中所见记账法依托借贷法、将这四项名目包含在内,绘制了三表。”
“三表单分出资产、损益与流动的现钱。
这三表中设置不同的科目相互勾稽核算。
以库存为例,库存清点后可单独成表,最终放在资产中哎呀不行,陛下,去房说吧,我边说边画。”
谢怀安眉眼弯弯,庆幸自己还记得一些。
上辈子谢怀安还小的时候,晚上总是闹腾着不睡觉,每到此时他爹就会拉他到房讲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
到后来,老谢与两个儿子的亲子互动就是让他们算净资产收益率、存货周转率等简单的财务分析,或是给出几个数据来填三表。
谢怀安偷懒时多,认真听时少,在耳濡目染中被迫学会了不少。
“走,朕为先生磨墨。”
鸿曜给谢怀安披上披风。
鸿曜的临时房就在浴室旁边,点燃烛光后,鸿曜当真开始磨墨。
“有没有硬一点的笔”
谢怀安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时抬眼望向鸿曜。
真好。
鸿曜长发散着,垂眸时睫毛也长。
别人是红袖添香,他是黑猫添香。
谢怀安已经完全忘了第一次来房时,他一点都不想参与正事。
刚才他躺着床上脑子根本停不下来。
从财表一直想到阿拉伯数字,又从数字想到运算、数学。
若是早些时候,他还会担心一下贸然说起另一个文明、或是超出时代的东西会不会隐起怀疑、惹祸上身。
现在他无所谓了,只想将自己记得的一切告诉鸿曜。
具体怎么用就让专业人士去研究判断吧。
“硬笔有,先生稍候,朕去找娄贺要铅椠。”
鸿曜说完飞身出了门,不一会拿回谢怀安印象中的铅笔。
鸿曜见到谢怀安惊讶的神情,解释道“内部填了有色的铅粉,外部可用木料或竹管。
飞鸾卫常年在外奔波,总有记录的时候。
随身都会带几只。”
“棒”
谢怀安如释重负。
他终于不是不会写字的文盲了
谢怀安好久没写字,手都有些生。
他随手在草纸上画了两只狂乱的简笔兔子头,怀念地打起表格,动作利索地画出一个长方形,竖分为二,而后不断画出些横线。
应该填表头、单位、日期、科目的地方都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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