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鸿曜冷静地判断道。
“先生在这里稍算了。”
鸿曜上下打量了谢怀安,拿了一件狐毛斗篷,一双毛绒袜,半跪在床边,淡淡道“伸脚。”
谢怀安瞄了一眼鸿曜,脚登时缩回毯子,顺带抓了一张厚被子,打了个滚滚向床里侧。
鸿曜挑眉“先生”
“睡了。”
谢怀安闷声道。
谢怀安没闭眼,瞪着眼睛盯着墙壁,胸前起伏。
他本来就晕得天旋地转,猛地一翻身眼前金星乱冒,胃里直犯恶心,捂紧了嘴不敢出声。
谢怀安脑中不断回想着鸿曜拿着绒袜,自然地半跪到床边样子,心慌得快要跳出来。
鸿曜他,他想干什么
“先生磨蹭什么呢,动作大了会晕,”
鸿曜解释道,“朕不放心先生一个人留下,又不愿劳动侍卫,只能委屈先生亲自去东厨用膳。”
鸿曜说完,又补了一句“朕做点夜宵,保证让先生满意。”
啊不是这个问题。
谢怀安想撞墙。
圣坛经历太过恐怖,谢怀安几乎忘了先前鸿曜做了什么
那也是一个血色日子,鸿曜欺身上前,又是舔弄他下颔血,又是笑着凝视着他,眸中有阴郁,也有奇妙深情。
鸿曜这一跪,谢怀安记忆全复苏,又回到了车轱辘般疑问里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谢怀安心跳得更快了,不得不闭上眼睛,按着心口小声喘着气“劳烦陛下了足衣放在床边吧,我自己穿。”
鸿曜安静地听了一会谢怀安呼吸,确认无碍后,继续气定神闲地命令道“不必多说了,脚伸过来。”
谢怀安“”
谢怀安能屈能伸,权衡一下,小心翻了个面。
他刚一动弹,脚踝上绑着金锁链发出细碎响声,配着乱成一团锦被,两对歪了枕头,分外奇怪。
“罪魁祸首”
半跪在床边,依旧微微仰头,伸着手保持着要为他穿绒袜姿势,温文尔雅地笑着,正经又认真。
谢怀安想捂脸。
啊知道了知道了,又来。
谢怀安有心磨蹭,但肚子在叫,鸿曜又是一副油盐不进“不伸脚今晚就别吃饭了”
架势,只好犹豫着从绒毯里探出一只透白脚。
这只脚常年不见光,像霜雪白玉或是一轮凄月,从绒毯里颤巍巍地探出来,圆润脚趾蜷缩着,脚背绷紧。
细腻脚背上,曾经深可见骨伤痕已经接近愈合,结了难痂。
鸿曜温热手捧住月光般脚,阴暗地着烙印,抬眼,见金链子固定在纤细脚踝上,又笑了笑。
“还疼吗”
“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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