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游哑声说道。
谢怀安服不了药,他就赶紧包扎伤口。
玄机阁弟子源源不断送来要求灵草,凌子游细细研磨、配了最温和方子敷上去,用最轻柔手法包扎好细布,打结。
刚一裹好,谢怀安似乎觉得被束缚住了,汗如浆下,呼吸急促起来,发出痛苦呜咽声,四肢开始挣动。
鸿曜眼疾手快地拆了细布,眸中阴云密布。
凌子游愁得头发快疏了。
凌子游练武,诊脉手法与寻常医者不同,探出了谢怀安受过苦。
他听着百姓欢喜哭泣,再透过窗子着湛蓝天,好像被昭歌这两日流行“随时随地流泪感叹病”
传染了,到谢怀安眉头紧蹙,昏都昏不舒服,登时就眼睛酸涩。
灵药和食水都喂不进去,内功修得最精深鸿曜派上了用场。
自从带着谢怀安回来,鸿曜每天只拿出极少数时间处理要事,其余事项一律搁置。
鸿曜拎了个坐墩陪在床边,每隔一会就将谢怀安青白腕子小心地从毯子中捞出来,输一丝真气在他体内不断游走。
谢怀安身体脆得不行,练不来武。
真气就是个缓和作用,多了不妥,快了有害,外放时需万分注意。
鸿曜从练武第一天起就抱着外放真气为人缓解不适念头,动作纯熟。
时昏时醒了三天后,谢怀安终于有了些精神。
谢怀安呼吸刚一变,鸿曜马上握住了他向毯子外摸索手“先生。”
“唔”
谢怀安眉头紧蹙,苍白脸没有一丝血色。
那双蝉翼般轻薄眼皮,想睁开却突然不敢了似,颤了颤,牢牢闭合着。
鸿曜面色极为难。
谢怀安眼睛没有伤。
他得见,但是不睁开。
不止有这个问题。
谢怀安碎过骨头已经愈合了,理应不会再产生痛意。
但他昏睡中不时会叫疼发颤,好像经过酷刑又开始折磨人。
而他醒来后
“不”
谢怀安呼吸急促起来,像是坠入出不来梦魇。
“先生,醒醒,我在。”
鸿曜俯身唤道。
谢怀安像是被吓破胆小动物,抽动着冰冷鼻尖,握着鸿曜手,将自己脸往温暖手心中凑,口中含糊地呜咽着“不怕,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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