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鸿曜关心他健康比他自己要上心,有点头疼脑热就要阴起脸。
屋内陷入寂静,只有鸿曜翻阅折子声音。
谢怀安了眼系统显示时间,靠在床头玩起自己顺滑长发,打了两个结,有点无聊。
他已经躺了快一整天了,就没下过地,有心想要出去参观一下焚香楼、找上去最好说话凌神医玩一玩,还没出声,就鸿曜勒令卧床静养。
再养下去骨头都要软了。
谢怀安刻意地大声叹了口气。
“先生没事做了不要拽头发。”
鸿曜隔着屏风也能到谢怀安在做什么似,低着头说道。
“陛下”
谢怀安捏起嗓子,一声陛下叫得扭扭捏捏,叫完了自己都受不了了,搓了一把脸,正常地说道,“坐久了好闷啊,陛下帮我找点事做好不好。”
鸿曜勾起唇角“先生认字吗”
“勉强。”
谢怀安硬着头皮说道。
“过来,挨着朕坐,朕教你。”
鸿曜道。
谢怀安眼睛一亮,跳下床,溜溜达达地绕过屏风,走向鸿曜办公桌案。
“穿好足衣。”
鸿曜依旧头也不抬地说道,“放在床尾了,罩衫也是,披上。”
谢怀安“”
怎么管这么多谢怀安穿戴整齐,胡乱将长发团了团扎了个揪,迈着规矩步子走向鸿曜。
隔着一道屏风,客房被布置成睡前朝拜场所。
鸿曜为了就近监督谢怀安休息,将折子搬了过来,权当这是房。
大景正在从矮家具向高家具过渡,既有适合高坐扶手椅和桌几,也有席地而坐桌案。
受天圣教风格影响,所有陈设均以繁复奢靡为美。
能镶嵌鎏金地方绝不放过,能镂空雕刻料子肯定会刻上花纹。
焚香楼最上等客房专供信奉天圣教贵客入住,装饰走雍容华贵路线,一晚上费用也是堪称天价。
谢怀安刚绕过屏风,就忍不住皱紧眉头。
太花哨了。
寝室还好,用是深色色调和暗纹雕饰。
朝拜室铺了殷红织金串珠地毯,摆着嵌有白玉翡翠、象牙螺钿、青金绿松等宝石百宝嵌博古架,还有一排排刻在金板上天生真经、圣龛。
谢怀安得眼晕,匆忙打量一圈,目光落在鸿曜身上。
鸿曜一身简素黑袍,坐在桌案前,执笔批示着什么。
他刚沐浴过,带着湿意黑发垂在殷红地毯上,零星有发丝落在额前,半遮住苍白忧郁脸。
听闻谢怀安走近,鸿曜合上正在折子,碧眸抬起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眸中寒意褪去,露出平静笑意。
这一笑螺钿炫光再不晃眼,珍珠宝饰褪去颜色,屋内只剩下一抹深沉黑色,还有沉静眼眸。
还挺好。
谢怀安愣愣地想。
“先生很听话,站着作甚,坐到朕旁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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