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出来,玄机阁转手一卖,拿到的钱能为陛下做些小事,也能补贴各处的弟子们,算是一举多得。”
“学到了。”
谢怀安诚恳道。
他很快联想到,玄机阁如果变卖宫里的物件不只有这些好处。
首先明着告诉天师皇帝的行踪,算是在搞阳谋;其次卖出去又显得玄机阁和天师所在的皇城关系密切,方便打天圣教的招牌;买这些的人非富即贵,少不得能做些情报交易;最后才是实打实地钱财入账。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有空青在就等于有了万能管家,谢怀安开开心心地过起了喝茶逗鸟的日子,不时调弄一下系统的功能,跟踪是否有日蚀的新情况。
另一些人就没有这种闲心了。
玄机阁总坛为中心,无数指令被发到昭歌城内位于各个繁华之地的分坛。
琴楼酒肆人多眼杂,有专门的弟子收到密信,或放信鸽或亲自赶路,将指令传到外地驿站。
为省时间,鸿曜自己培养起的情报势力也分出几个擅长赶路的好手,一路隐匿行踪出了城,就为了记下目的地的天气。
第二天深夜,谢怀安已睡熟,总坛的某处密室烛光摇曳。
裴修仪面色凝重地破解密文,再将信息与谢怀安所做的预测一一比对。
他试图找到破绽,说服鸿曜这都是一场骗局,然而句句精准无误,甚至没有缺漏。
说阴转雷雨,当日必有惊雷电闪。
说晴转多云,必是止步于漫天阴云,哪怕天气湿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下雨,都不会掉下一滴水珠。
那仙师说的是对的,他确实能破风雨。
日蚀可能真的即将来临。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像一场幻梦。
裴修仪精致的面容扭曲起来,想笑,最终遮住自己的脸。
鸿曜没有动手查验,他着裴修仪的神情便知道了结果。
“修仪,”
鸿曜握着粗陶茶杯,垂眸说道,“你记得谢无忧吗”
“陛下提他做什么,”
裴修仪猛然惊醒,狐疑地打量烛火下鸿曜的脸,“而且他从不让人叫他无忧。”
“我知道,”
鸿曜望着杯中的凉白开,“他让人叫他怀安。”
烛火噼啪,映得鸿曜的神情变幻莫测。
古拙的屋舍在这一句话之后安静下来,唯听得山间夜风的嗡鸣。
“你记得他吗他走了多久了”
鸿曜平淡地说道,“顺天四年的一个春天,他带着我来千碑窟认识你,而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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