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节奏跑调的歌词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形形色色妖媚的女人不停的鼓掌吹捧。
穆季霖在一身穿红色亮片包臀裙踩着恨天高女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出了包厢,他一脚踹向迎面走来的男服务生,勃然怒道:“极乐,极个锤子,撒泡尿还他妈要跑公卫去。”
“砰”
男服务生后背重重撞向墙壁跪坐在地,捂着腹部,痛得不敢嗷嚎一声。
穆季霖拍了拍混乱模糊的头,推开女人,摇摇晃晃地转身走到服务生旁侧,蹲下,解下价格不菲的腕表,用表盘使劲地拍了拍他白净的脸,飘飘然地说,“这个,就当是小爷给你的医药费。”
说着,腕表扔他身上,朝女人伸手,“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扶小爷。”
女人面色惶恐地走上去,扶起他,往洗手间去。
“啧,姓苏的不在,这姓穆的都敢称爷了。”
赵江单手插兜站在包厢门口,睥睨了眼面色痛苦的服务生,摆手让身侧的韩硕去将人扶起来。
“给你放三天假。”
韩硕搀扶起服务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服务生攥紧手里的表朝赵江感激的鞠了一躬,转身微弓着腰捂腹离去。
赵江几步走到韩硕身旁,摸出烟盒抽出支烟,语气平淡,“姓张的最近有什么动作?”
“咔”
韩硕打着打火机,另一手护住火焰递过去,“没有,两点一线,人没出过青岭镇。”
赵江吐出一圈烟雾,眼光狠戾,“让手底下的人看紧了,一旦现他有所动作,直接动手。”
韩硕惊讶又犹豫,但一想到去年那桩命案,立刻点头。
赵江伸手重重朝他后脑勺拍去,“你上次也是这么点的头,结果呢?人看住没?五十多双眼睛盯着,还让人差点把信寄出去。”
他越说越火大,抬脚就往他膝盖踢去,“韩硕,我身边不养废人。”
他突然想到苏越泽身边的邓译,处理个事来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手底下的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嘴严。
就拿封路那事来说,连他家老头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韩硕吃疼弯腰捂住膝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眼中难掩屈辱和隐忍的怒火。
赵江掸了掸烟灰,轻描淡写,“韩硕,别忘了,你手上可是沾了血的。”
闻言,韩硕眼中情绪顿时消散。
“韩硕,你不是我,我也不是苏越泽。”
赵江神色复杂,嘴角轻扯,“那封信若是寄出去了,我们都得完。”
韩硕心下一沉,面色难看。
他清楚的知道,真到东窗事那天,完的只有他一个人,而赵江早就在其父亲的安排下出了国。
他在受牢狱之灾时,赵江在国外仍逍遥快活。
他勾唇轻笑,谁让你没个好爹!
“对了,还有七中那老师也给我盯住了。”
“在盯着,那老师除了上课就是跑医院看他那躺icu的老婆。”
“医院那边打点好,别让那女人死,也别让她醒过来。”
韩硕重重点头应了声。
“你去洗手间看看那位“小爷”
,别让人磕着碰着了。”
赵江说着,丢下烟头踩灭,转身进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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