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灏第二天下午来到邬宅,被宅子里的老仆福伯迎了进去,他与邬应卿交好,自是可以随意进去,所以福伯也并不会阻拦他,这也是陈半夏为什么费尽心思也要来找他帮忙的原因。
把人带到大厅,福伯便退了出去,孟景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福伯要去泡茶,在这里只有茶,从国外流行过来的咖啡之类的新型饮料,邬应卿这里根本就没有,他生活模仿古人,连带他们这一圈子的好友也就孟景灏能受得了他。
为着执迷不悟的陈半夏,他们家又打又骂,这妮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过就孟景灏而言,估计陈半夏就是把脑袋撞得满头包也不会回头,一个是兄弟、一个是表妹,在工作上一向顺风顺水的孟景灏也就在他们两这里吃了挂落。
他不可能逼邬应卿娶陈半夏,而陈半夏怎么也不放手,前几年还特地把她送到国外去,想用时间冲说感情,可谁知回国后,行事愈加疯狂了,其实在他来,他也不一定能受得了陈半夏。
这次也是,一听说邬应卿宅子里进了个女人,就急的跳脚,缠着孟景灏带她进去一眼,因为知道邬应卿的底线,孟景灏自然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两人的感情,直接敷衍了事,一句话,就是不同意陈半夏的要求。
可陈半夏这个疯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说割脉就割脉,一点商量都没有,虽说孟景灏为了上位不折手段,像那些找到别人漏洞让人万劫不复的事做的也不少,以前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跳楼,整个人摔下来脑浆四溢,过后他还是该吃吃该喝喝,一点也没受影响,像陈半夏这种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他妈在一旁也跟着要死要活的,孟景灏也不会答应。
“孟先生,”
福伯端着托盘进来,将茶碗和茶壶放在桌子上,好似闻到什么味道,鼻子抽动了几下。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
邬应卿的父母是外交官,漂泊无定,也就没有把孩子带出去,特地找了福伯照顾邬应卿,几十年的相伴,即使是个下人,在邬应卿心里地位也不一般,而与他交好的朋友自然对福伯多了一份尊重,而福伯一辈子也结婚,也没有孩子,对待这群年龄足以当他孙子的人他也多了几分亲之人,自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唯唯诺诺。
“哟,前不久偶然得了一个香囊,今天特地想让阿卿品鉴一番,谁知我竟来早了,阿卿还没回来,”
孟景灏示意福伯坐下,这才从包里将香囊递给他。
也许在现在从国外引进香水成为流行的世界一样,方便快捷早已经成为普通人生活的基调,而谁还去像古代人那样大费周章的佩戴香囊或用香料熏衣服这么十分麻烦,不过放慢脚步,追求自然的邬应卿日子却过的有滋有味,他们家除了电灯,就找不到其它象征科技发展的东西。
“恩,”
福伯将香囊凑近鼻子,因着邬应卿的关系,他对香料也了解不少,“川芎,白芷,苍术,冰片,香料应该已经齐了,怎么还多出一味这香味”
话还没说完,福伯直接就晕过去了,头磕在桌子上,还差点把杯子碰倒了。
“表哥,”
接到孟景灏传来的消息时,陈半夏就立马从医院赶了过来。
就是因为四合院只有一个进出口,且四面的围墙也很高,所以一向只有福伯一个人守在宅子里,而只要他把门一关,谁也进不去,因去邬应卿不许,福伯又软硬不吃,只要陈半夏来,必定会吃闭门羹,所以她这次直接釜底抽薪,让孟景灏先把福伯药倒,然后她再进去与那女人见上一面,不过,只是与邬应卿说过一句话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更何况这次这人都已经直接登门了,连她都从来没有这个待遇,只是简单的见一面说陈半夏啥也不会做,搁谁谁都不会相信。
孟景灏自然不会相信,不过他同意帮陈半夏的前提就是,自己也会一直跟在她身边,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稍有异动就能立刻把她制止下来,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这才勉强同意。
可谁也想不到,一颗心早已被嫉妒塞满了的陈半夏会这么丧心病狂,孟景灏前脚刚帮了她,后脚她就翻脸不认人,向福伯被孟景灏迷晕一样,她也直接把孟景灏给迷晕了,才走出去找人。
“我说你是不是傻捡了钱包你就走,还还什么还”
霍天朗自从醒过来,见到韩连翘就开始絮絮叨叨,他也没太担心,绑了他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求财,就他身处的这房子,非富即贵,这家的主子肯定不是啥缺钱的主;二是不想他挡路,估计是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等不及了想上位,可一想,也站不住脚,理由同上,这房子一就不是他们能买得起的,霍家人对私生子也比较苛刻,生活费会给但大量的钱那就摸不到了,怎么可能用这么好的房子来关他们的房子;第三,那就是老头子惹了什么人或是卡了别人的工程,可以说在东都,霍家是个土霸王,你想干什么都必须先来拜个山头,肯定也有些从外地来的在他们那里本身实力不差的人肯定会不服气,自然不会事先来拜访霍家,那他在东都的一切工作都开展不了,被霍家也卡了,这往往就有些狗急跳墙的人来个绑架威胁霍家,而霍天朗则往往是他们的重点对象。
霍天朗一直在那对着韩连翘痛心疾首,绑架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霍天朗也不怎么在乎,反正老爷子会把他捞回来,那些人有求他们家肯定不会伤害他,可韩连翘就不同了,连累她也同样被抓了过来,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霍天朗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谁知道你这么傻有人跟踪你,你还往偏僻的地方走,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韩连翘对着霍天朗底气十足,反正是他欠了自己,她可是被他给连累了。
不过谁连累谁,那就不一定了,所以在以后的几十年韩连翘一直被霍天朗压榨,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嘭,”
陈半夏一脚把门踢开了,见到霍天朗还以为消息错了,明明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哪里有女人结果视线一转,就到他身后的韩连翘,一下子就火冒三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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