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要问陶阮,此刻她的心情和一个月前有什么区别。
陶阮可能会说。
心里都一样堵得慌。
但一个是放烟花,另一个是在爆炸。
陶阮很难受,心里窝着一团无名火,可连发泄的理由都没有。
她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这是最让她生气的。
而且,现在早读都已经结束了,那人居然到现在都还看不到半个人影。
陶阮心里更难受了。
在她第无数次撕掉被她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之后,为了交作业来来回回路过了好几次的安羽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怎么了?”
不远处的李娫也跟着关切地望过来。
陶阮愣了一下,回过神看到填满了自己“暴躁证据”
的垃圾口袋,再看看被自己留下了无数杂乱线条的草稿本。
有些尴尬地把草稿本往怀里收了收。
“没有啊,就这个题……”
陶阮说着低下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纪难题似的,眉头深锁,喃喃道,“太难了……”
她低着头,视线落在习题册上,目光却像是落在了更遥远的地方,望见一片虚空。
安羽杉一脸怀疑:“你真的是在做题吗?”
陶阮忙不迭地点头:“当然了,你看我不像是在努力学习吗?”
她说着还非常有模有样地翻来书来,一面低头看题,一面手指逐字逐行地划拉着,看上去认真极了。
如果她拿的不是化学的题和物理的书,安羽杉可能会觉得更有说服力。
安羽杉和刚过来的李娫交换了个眼神,都有些无奈。
安羽杉抽走她手里的笔。
李娫跟着合上她面前的书,指着封面上的两个完全不同的学科名。
双双无声地看着她。
陶阮实在装不下去了,讪讪地笑笑。
“你到底怎么了?”
陶阮犹豫了好半天,才终于嗫嗫嚅嚅地小声开口到:“我昨天踢了江傲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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