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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不由有些悲戚,吴英赶忙向宁阳告罪道:“西瑾与奴婢们之前也有些交情,如今见她落难一时有些感伤,只这些话原不该在公主面前说的,还望公主恕罪才好。”
宁阳道:“话是我问的,你们只是依言照答罢了,何罪之有?”
吴英转身查看了下宁阳的床铺,又瞧了薰香的炉子里香料是否足够,一切妥当了才又道:“公主若是睡不着,便叫芳儿做些宵夜来。”
宁阳知道她是暗指那边吵闹,怕她睡不着,便随便找了借口道:“明儿听说有的忙呢,我是头一回出席年宴,怕是会紧张。
还是早些休息得好。”
至于安阳那里,怕是也闹不了多久,元皇后不可能连个女儿都压不住。
果然,那边没过久就安静了,发生了什么事宁阳也没兴趣知道。
这次的事希望安阳能吸取教训才好。
第二日年关一早,尚衣局送来了晚宴上的新衣。
一件水粉寒兰宫锦的襦裙,外面罩了姜黄银纹细叶滚边的宽袖长衫。
宁阳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平日里很少梳髻,今日月桂特地让她坐在铜镜前,把细软的头发编成许多小辫子,绾了个俏皮的花样,并在两鬓间各装饰了两只粉嫩的蝶花,看去俏丽可爱。
宫里的年宴是在晚上,白天一切如常。
宁阳见时辰尚早,天气晴好,便打算到御花园里赏花。
月桂忙去取了件白驼绒的小披风来,道:“虽不太冷,风还是有的,咱们大周冬天最是湿冷,公主还是披上件小衣吧,莫要着凉才好。”
宁阳见那小披风并不厚重,样式也简单,只绒毛细软,上面还挂着两个小球球,雪球一般,很是可爱,便高兴地披着出了西憙阁。
想起今日一早去给皇后请安时,她神色如常,并为昨天的事夸奖了她两句,昨夜的不快像是并未发生,而安阳似乎还未起。
这只是慈仁宫里的事,路上的宫人们却个个喜气洋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宁阳独自坐在兰亭里,见阳光从东边朝元殿映过来,映得中宫慈仁宫暖意融融,那边四妃居住的宫殿贵芳宫和贤芳宫虽说只有几个嫔住着,掌宫的贵妃未立,也没有新的贤妃搬进去,可也瞧着明媚,那德芳宫和淑芳宫就更是喜气了,远远地就似乎能想象出那些捧着新衣进进出出的宫人嘴里一定说着吉利话。
宫中一片胜景下,唯独芷兰宫的方向看去像是阳光也照不进的阴暗处,听说那里只有几个洒扫的太监每日清理,却冷冷清清地无人居住。
不知为何,宁阳忽然想去那里看看。
她对柔妃的感情很淡,却总想起自己前世的母亲。
不知自己出车祸离世时,母亲是否熬得过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但愿弟弟能为她这个姐姐多尽一点孝道,让母亲晚年常乐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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