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熏坏了我!”
却还是尽忠职守地揪住王庆儿家的一把头发,将她拖到前面来,逼问道:“这钱春花入府后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叫你家主母拿住了把柄,才被迫做出这种自污品格的事情来!
快说!”
王庆儿家的在地上抖啊抖啊抖了半天,想着她帮着贾敏干了不少坏事,反正横竖是个死,倒是宁可做个忠仆,也算是为她家里的一双儿女留活路吧,就咬紧牙关不说。
朱万里用手指抚弄着指间的一枚巨大的玉扳指,凉凉地说:“好个糊涂奴才!
你以为包瞒得住吗?光是前面的一项谋害夫家子嗣的罪名,就够你家主母死几回的了,难道会差了你这里的一两桩?再说,你不说,自然有人说,可是,你就逃不了死前的一番折磨了。”
熊春至怒目看了王庆儿家的一眼,说:“大人,懒得晓明厉害于这无知蠢妇,横竖她听不懂。
直接一顿板子下去,管叫她知道厉害!”
朱万里说:“就怕两下子打死了,倒显得我锦衣卫没有手段了。”
熊春至懂了,这是大人要换着花样来震慑这群人,便福至心灵,马上说:“卑职自有办法叫她说。”
熊春至说:“先架起来,再衔枚,免得声音吓人。”
衔枚就是刑场上为防着死刑犯临死不惧说出什么对皇帝或是权臣不利的话来的一种工具,塞入口内,就叫犯人发声不得,是锦衣卫常用的工具之一。
王庆儿家的一脸惊恐地挣扎了几下,哪里抵得过锦衣卫身强力壮的将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十根手指被拉起。
一个将士捉住其中一根手指,对准了,将一枚足有一根中型蚯蚓般粗细的铁钉下死劲钉入了她的手指。
十指连心。
等十根手指都被钉入了铁钉,王庆儿家的已经是气息奄奄了。
贾敏真恨不得此刻死了算了,那铁钉虽然是钉入王庆儿家的手指之内,实际却是在一下下凌迟一般划着她的心、她的神经。
王庆儿家的虽然是抵死不说,贾敏房内却有丫鬟不堪此情景的心理折磨,自行爬了出来,哭叫着说:“大人!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过,请大人饶命!
但凡大人想问的,奴婢一一据实回答,绝不敢有一星半点的欺瞒,只求大人开恩啊。”
于是,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
钱春花进了林府后,原是个三等丫鬟,后来渐次被提了上来,做上了二等丫鬟,近身伺候林如海和贾敏。
春花原本是个眼皮子浅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被提上来,原不是靠着小心伺候的勤勉,而是被贾敏冷眼瞧上了她的浅薄和想要做姨娘的野心。
果然没多久就被贾敏拿住了春花意图勾引林如海的证据,只是,贾敏当时却没发作,而是将春花关入暗室叫她自省。
被关了好些天黑屋子的春花神经几乎崩溃,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之后,春花自然是不敢再有痴心妄想,只求着平安便好,不得已答应了贾敏要她去污蔑林默的要求。
当然,作为交换条件,贾敏则答应事后会给她去了奴籍,放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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