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了片刻。
“即便没夏思树,也还有其他人。”
邹风说着:“说不准到时候,跟姑妈还能在酒店再遇见一回。”
对上邹鸢似乎不敢置信能从他口中说出这些话的目光,邹风不想对真心待自己的长辈冷语相向,但还是理所当然地笑了:“不然呢,难不成要守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不成?”
话题刚撕开一个口子就是这幅局面,谈话没法继续下去,邹鸢最后看了他一眼,径直起身离开了座位。
前厅又重新陷入了安静,只剩檀木架子上的香升起细缕白烟。
邹风一个人沉默地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片刻后也同样地起身离开,抬步往前厅的门口方向走。
在和夏思树被发现的这个事情上,邹风没想过要否认,没别的,别说是被邹鸢面对面地撞见,照着邹洲的做事风格,即便是他起了一点疑心,从出行同乘人员,到酒店入住记录,他都会查得一清一楚。
邹洲是在第一日的下午回到公馆的,京北的会议刚结束。
他回来的时候,邹风正穿着件单薄的黑色长袖t,在洋楼里客厅里逗着猫狗,顺便看起来岁月静好地拍了两张照给夏思树发过去。
直到知道了邹洲已经过来了的消息,他才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昨晚那件棒球服,不紧不慢地往前厅走。
天阴着,枯木稀疏,但地暖烧得室内温暖如春。
邹洲正在书房,邹风到了那后也直接朝着书房过去,深色的房间门是半阖的,邹风走到门前,抬手推门进去,只不过才往前走了两步的工夫,前侧方便冲他砸过来了一个茶杯,他偏了下肩,避开了,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茶杯“砰!”
一声发出沉闷声响,茶水氤氲在那张地毯上。
前不久才从会议室出来,邹洲依旧是那身深色的西装,鬓角带了岁月的痕迹,但常年在政商两界游走的气场,叫人不会因为几根白发而对他掉以轻心,他戴着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眼神严肃,不苟言笑,一直看着自己儿子走到离他较近的跟前。
邹鸢也进来了,眉头蹙着,似乎是不放心,也担心父子两人这些年的不和会让事态的严重程度进一步加剧。
“你和她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邹洲的嗓音低沉,眼神看着他,似乎只要邹风说一句不实的话,他就能一眼看明白。
大概是涉及他和夏思树之间,邹风竟然仔细地思考了两秒,才说出自己想的答案:“高中。”
话说完,邹洲将桌面上的文件朝他身上扔过去。
这里的温度不如外间温暖,带着些冷飕飕的凉意,这回邹风没躲,文件夹坚硬的立角脆地一声撞击在他的下巴颌处,磕出一个类三角形的伤痕,破皮,流血,但邹风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一哥。”
邹鸢皱眉喊了他一声,人依旧端庄着,但面-->>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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