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他落水后被正好赶来的云漫天等人救起,因对秦斜川心灰意冷,这才求他们几人告诉秦斜川说自己已经死了。
宁惜酒别过目光望着窗舱的壁沉默着,隔了一会道:“你让漫天给他解药罢,就说是我说的。”
今日他忽被云漫天等人带来此地,起初还摸不着头脑,到了这里云漫天方告诉他说秦斜川中了他下的毒,很快便要毒发而亡,让他来悄悄见秦斜川最后一面。
谈怀虚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他说了若是你不肯原谅秦兄,那么说明秦兄根本就不配活着。”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打量着宁惜酒,见他表面虽一派冷漠淡然,眼中却隐隐露出担忧之色,于是又继续道:“秦兄已经在坟前不吃不喝坐了三日,其间大概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毒发一次,痛得满地打滚。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去藏花阁拿解药,我看他是存了必死之心……我不是想要为他做说客,只是想请你去在暗处再看他一眼,然后再决定是否原谅他。”
宁惜酒身子一颤,转回头去继续望着江面。
雨势渐猛,模糊了他前方的视线,恍惚间觉得整个春天似乎都在下雨。
滴滴答答,是黯然神伤的抽泣;淅淅沥沥,是缠绵哀怨的呜咽;哗哗啦啦,则是撕心裂肺的号啕。
又有寒风时时和着,天暗沉沉,地也暗沉沉,风雨交加,无止无尽。
良久,谈怀虚终于听见他轻轻一声:“带我去罢。”
秦斜川将最后三块刻好的鹅卵石放在了坟上,俯身亲了亲坟头后他柔声道:“九儿,这是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的话,如今你听见了么?……若是上天肯再给我一次机会,肯再给我片刻光阴,我会亲口告诉你这些……”
小小的坟上密密麻麻的鹅卵石整齐排放在一起,组成了一句又一句“我爱你”
。
呆呆看了一阵,他面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道:“反正我即刻便要去陪你了,到了九泉之下再当面与你说这些不迟……”
腹中的绞痛越来越厉害,感觉有千万把利器在拼命撕拉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先还一味强忍着,渐渐痛得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倒在了坟上。
剧痛中他仰起头来,恍惚望着雨丝蒙蒙的天,那雨丝象是一根根细针密密刺在他的身上,每个毛孔都痛得山崩地裂。
然而在这样的痛中,他恍惚觉得自己飘了起来,带着一种解脱了的轻松,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朦胧间感觉有人轻抚着他的脸,他缓缓睁开了眼,隔着细细的雨丝,怔怔望着眼前的人。
清若春泉的眼波将他已渐渐撤离了身体的魂湮没,却又为他的身体注入了新的生命,那痛便也随之远去了。
他迟疑着伸出手抚上对方的脸,喃喃道:“真的么?真的是你么?”
可即便是梦,他也不愿放过短暂的幻象。
他忽然一把搂住对方,那荷叶般清新的气息瞬间笼罩住了他全身,风大雨大,天地杳杳,他的世界便也只剩下这一人。
不论眼下这一刻是虚幻,抑或是真实,总之他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分开了。
树林里,谈怀虚看着坟前紧紧相拥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又暗自庆幸秦斜川没有去藏花阁取解药。
若是去取了,只怕这一生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宁惜酒了。
这时秋达心不解地问他:“刚以为宁惜酒死了的时候他也曾自杀过,为何宁惜酒当日不肯谅解他,现下却轻易原谅他了?”
谈怀虚怔忡,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漫天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当日他自杀或许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可是他刻下的求死却是一心一意。
这四十九日里,不时会有激烈的腹痛提醒着他即将到来的死亡,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若非有必死的决心与理由,一个人断不能坚持下去,尤其是在解药唾手可得的情形下。”
他顿了顿,默然了片刻后又悄声道:“若是一个人能如此斩钉截铁愿与另一个人生死与共,无论那是爱、是怜、是愧、还是是悔,总是够他们过一辈子的了……谅解别人,其实是善待自己——宁大哥终于是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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