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道:“着急送过去,又着急的请回来,这叫什么事儿?”
周赞道:“那……那怎么办……”
冯凭道:“你下去吧。
回头我去跟皇上那要。”
周赞擦着汗退下了。
冯凭又召来和缪,问奏疏的事。
和缪说:“确实是太上皇的吩咐。”
冯凭心道,中书令这个位置太特殊了,而这和缪,是拓拔泓的人。
她得撤了他。
心中拿定了,她却不预备打草惊蛇,故作大度道:“这样也好,以后就按这样吧,中书省的奏疏,一式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皇上。”
和缪说:“中书省还需留底一份。”
冯凭说:“那就一式三份吧,这抄着怕有些辛苦了,可以调两个太学生过去专门抄录。”
和缪道:“臣遵旨。”
冯凭道:“退下吧。”
和缪退下了。
一问时候,已经过了亥时了。
宏儿全程在一旁听着,冯凭估摸他饿了,问:“饿不饿?”
宏儿说饿,这才让人送了晚膳来,洗了手一道用膳。
沐浴过后,仍一道睡觉。
接连十几日,中书省的奏疏,便一一送到太华殿去,由拓拔泓批阅。
冯凭这里奏疏堆了一堆,但是无用。
玉玺在拓拔泓那里,她没法加印。
朝中拟好的公文诏令,冯凭这里审阅过了,要下发,也不行,要送到拓拔泓那去。
他要同意了才加印,他不同意的,又给发回来。
冯凭处处受阻,她表面上不说话,也不加行动,这日将和缪召进宫中,赐他座,赐酒赐茶点,一派和气地问了他一些近日工务的事,又拉了一堆家常闲话,最后话风忽一转:
“你在朝中担职有多久了?”
和缪有点惧她。
太后刚刚当政,怕是会对拓跋泓的一些旧臣下手。
他谨慎小心地说:“臣入仕有三十余年了。”
冯凭说:“何时担任中书令的?”
和缪心道,这些事,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没话找话。
然而仍低头回答说:“和平二年。”
冯凭点了点头,说:“哦……皇上亲政不久。”
她有时候把拓跋泓也叫皇上,两个皇上,都分不清了,但是和缪听得懂。
“是……”
冯凭道:“皇上说你处事稳重,很有分寸,说你是可信任重用的人。
朝中难得有你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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