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完全信任他的灵魂,像信任我自己一样。
这不是爱不爱,或者是爱多爱少的问题,这是人的秉性。
他就是有这样的秉性。
敢问这样的人,世间能有几个呢?”
徐济之笑了笑,说:“既然如此,娘娘为何又不见他呢?”
冯凭笑:“他再好,也不是我的。
我跟他有缘无分,就不给彼此增添烦恼了。”
她眼睛看着对方,手伸出去,一根小手指头勾住了对方的,声音低低调笑道:“不过我看咱们两个挺有缘的。”
桌上的菜没有动几分,不过酒杯已经空了,酒壶也已见了底。
徐济之没怎么喝,全被她喝了。
她两颊酡红,满脸醉色,眼中的星光摇摇欲坠:“你觉得呢?”
徐济之笑:“有吗?”
冯凭嗤嗤笑说:“我有个病,你也有个病。
我一个人,你也一个人,咱们正好凑一对鸳鸯,日日双宿双栖。”
徐济之笑:“娘娘这是在寻臣的开心吧?”
冯凭说:“我说真的。”
徐济之笑说:“娘娘好了疮疤忘了疼了?”
冯凭笑,手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看他。
徐济之看她喝醉了,遂起身,去唤人来。
不一会儿,杨信进来了,询问她身体是否有不适。
冯凭脸感到发热,双臂交叠,头低下去,趴在案上,一言不发。
徐济之说:“娘娘喝醉了,臣先告退了。”
冯凭没出声,杨信示意他去。
徐济之便行了礼,脚步轻轻告退了。
他走了,冯凭才抬起头,她目光有些迷茫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杨信说:“已经是子时了,娘娘该休息了。”
她伸出手,杨信扶了她,回内殿床上去。
她双手搁在腿上,于床上静坐良久。
她感到有些疲惫,背有些微微地佝偻,力气泄光了。
她像一滩稀泥,很想就此软下去。
杨信看她还没有要睡的意思。
她思索了许久,脑子里空空的,回味着自己酒醉前的那些话,忽然感到思念难以抑制了。
她一时忘了拓拔泓,忘了身边的一切,只是感觉特别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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