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虎,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将矛头对准了虎哥。
“不关我的事啊,是他先动手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受害者,虎哥伸出被江肆年撇断的右手,痛心疾首,“就是这里,把我骨头都捏碎了,实在是太可恶了,警察叔叔一定要严惩!”
“我只是太害怕了,自我防卫了一下而已。”
“你少装了,自我防卫能防卫成这样?我都没动你,你的拳头就主动往我脸上砸!”
“别吵!”
警察怒斥道,“刘二虎,你一个牢底坐穿,身上有十几个命案的人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可这明明是……”
刘二虎还想替自己申冤,却换来警察一顿臭骂。
做完笔录,警察将刘二虎拘留,迟岁和江肆年出了警察局,小弟们各回各家,屋子里时不时传来虎哥一群人的哀嚎。
事情圆满结束,迟岁忽然问江肆年:“你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人?”
“还能从哪儿找?都是我朋友,自己人。”
江肆年轻轻哂笑着蹲下,叼了根烟在嘴中。
“你朋友还挺多。”
江肆年直视前方,眼里深邃得不像话,有种饱经风霜般的淡然:
“还好吧,之前高一经常一起玩,出去喝喝酒打打游戏什么的,时间久了就混熟了。”
迟岁看着他,心思有些复杂。
江肆年这么外向的性格,朋友多也不奇怪。
也许他只是其中一个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迟岁就被自己的情绪震惊到了。
他竟然……会感到不甘?
烟蒂的火光在昏暗的墙角氤氲着浓浓的倦意。
似乎是怕旁边的人不喜欢这味道,江肆年又用手扇了扇面前,将烟味驱散。
那天街边的灯光昏暗,残霞被缝合成潮红的一片,断枝撕扯颤动的视线。
婆娑树影,半霞日,半婵娟。
总会沉湎于醉人山河,看群山多妩媚,流水多柔情。
于风光无限中,他当是独舟一叶的偏椅。
夕阳斜照在头顶,两个少年靠在墙边,欣赏着这山光水色,时岁好景,带着夏夜未消散的暑气般的炙热蓦地坠入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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