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守在宋婉清的床榻前,眉头紧蹙,双眼紧紧盯着床上之人,眼中满是心疼。
她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好好的,小姐怎么会晕倒?”
一旁的丫鬟畏畏缩缩,小声说道:“夫人,小姐是被吓晕的。”
李氏猛地转头,眼神如刀般射向丫鬟,“被吓晕?到底怎么回事?”
正要继续追问,床上的宋婉清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看到李氏,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抽泣一边哭诉:“娘,是宋昭昭,她要害我,我好害怕……”
李氏忙将宋婉清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之前宋婉清被关入大牢之事,李氏对宋昭昭早就怀恨在心,只是为了能让她能放过宋婉清,她一直压抑着,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低到了尘埃里。
如今宋婉清重获自由,那根紧绷的弦断了,心中的仇恨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所顾忌。
李氏缓缓起身,眼神扫向旁边的丫鬟,冷冷说道:“照顾好小姐。”
随后,她向着朝兰苑走去,夜很静,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回响,透着一种莫名的寒意。
朝兰苑早已熄了灯,李氏站在宋昭昭房门前,示意身旁的丫鬟敲门。
丫鬟有些畏畏缩缩,目光触及李氏的眼神后,又慌忙低下头。
丫鬟看着那紧闭的门,犹豫之色尽显于脸上,小五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想重蹈覆辙。
李氏察觉到丫鬟的犹豫,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吼道:“愣着干嘛?敲门。”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炸雷,丫鬟身子一抖,在李氏的威严逼迫下,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敲门声在夜空中回荡,宋昭昭的门毫无动静,旁边的杏儿房里却有了声响。
门“吱呀”
一声被打开,杏儿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不满地嘟囔着:“谁呀?大半夜不睡觉。”
待她完全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李氏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问道:“夫人?您半夜敲小姐的门做什么?”
李氏二话不说,猛地用力拽过杏儿,杏儿毫无防备,整个人向前冲去,一个踉跄狠狠撞在门框上,顿时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她捂着额头,眼中满是痛苦,带着一丝哀求对李氏说道:“夫人,小姐已经睡下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可李氏却不依不饶,她刚抬起手,似乎想要对杏儿动手,突然,一颗石子飞射而来,精准地击中她的手背。
李氏吃痛,“啊”
的一声大叫,连忙用手捂住,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大声喝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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