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枫拄拐站在门口,面容消瘦,眼眶微陷,头新剃不久,露出了额头角那个结痂不久的伤口。
我有些惊讶,“你……没在医院躺着?”
“早出院了。”
语气平淡。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轮椅,“伤筋动骨1oo天,就算出院了也要平躺休养,怎么可以这么四处折腾?”
“这么关心我?”
他嘴角有了弧度。
我叹了口气,“常识你懂不懂啊?”
“行,从明天开始就躺平。”
我又看了看他额头的疤,“低下头来。”
他知道我在说他头上的伤,马上弯腰低头,好让我看得更仔细,“当时看到你缠得像个木乃伊,还怕你以后变成傻子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伤疤,“反正早就是个傻子了,多傻一点也无妨。”
听他说着这些没意思的话,我不打算继续聊了,默默转过身,“帮我拉上去。”
他用拐杖支撑着身子,伸手帮我把后背的拉链轻轻往上拉,“你瘦了好多。”
我低头轻笑,顺手整理了一把裙摆,“瘦了才穿得下这条裙子啊。”
“还睡不着吗?”
“好多了……还多亏了你爸的老朋友。”
“他都跟我说了……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我听着,竟有了些解气的畅快。
第一次穿婚纱,有些兴奋,站在宽大的穿衣镜前左右欣赏一番,从镜子里看到周晓枫一言不地瞅着我转来转去,不由脱口而出,“怎么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兀自转身,然后一拐一拐地去到自己的轮椅上坐下来,继续看着我,半天才答应,“好看。”
我抿嘴笑笑,试着把头挽起来,“这样子呢?”
“也好看。”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这条鱼尾裙,一个穿着婚纱店统一制服的女孩子拿着一只鞋盒走了进来,“吴小姐,格桑姐说让我把这双鞋给你。”
她打开鞋盒,里面是一双银色高跟鞋,鞋头上还镶着细碎的锆石,灯光一照,熠熠光。
我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试着好玩,不用那么正式。”
女孩有些犹豫。
格桑不仅是她的客户,好像还跟她很熟的样子,刚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俩人有说有笑非常融洽,看来不是今天才认识的。
她托着那鞋盒站在门口不进不退,见我不再搭理她,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晓枫。
周晓枫见状,自己推着轮椅去到她身边,接过那鞋盒放在腿上,很客气地说,“好的,谢谢你。”
女孩如释重负,表情轻松地出去了。
周晓枫打开鞋盒,把鞋子送到我脚边,“穿上吧。”
“不必了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哪个女人不爱美呢?忸忸怩怩地,我还是穿上了这双鞋子,再往镜子前一站,自己都愣住了,格桑选的这双高跟鞋果然十分搭配这条鱼尾裙,不仅更显身形挺拔轻盈,那钻石一般闪耀的锆石更是让人多了一分矜贵。
周晓枫站起来,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唐湘杰说你把项链还给他了……虽然这是我赔给你的,跟原来那根……有那么点区别,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说着他站到我身后,打开项链帮我戴到脖子上,手指从我脖颈的肌肤上轻轻滑过,他轻扶着我的肩膀,偏头从镜子里看着我的眼睛,眼神焦灼,就像等待审判的囚犯。
我被这眼神刺到,只得低头回避,手指茫然地摩挲着吊坠。
俩人如此站立了一会儿,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哇塞!”
格桑站在门口惊呼,她快步绕到我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面露惊喜之色,“吴一荻,你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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