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老二断奶?”
周晓枫洗漱出来,我刚好在喂奶。
“到一岁吧。”
“快一岁了哦。”
“可能会喂到一岁半。”
“当初灵儿半岁就断奶了。”
“是啊,当时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是你自己要犟。”
“哎,怎么说话的?”
“灵儿哪天问你说为什么只喂她半岁却喂弟弟一岁半,你怎么答?”
周晓枫扔了手上擦头的毛巾,坐到我身边。
想起过去疲于奔命的时刻,若说没有对灵儿的愧疚那是假的,也有很多个夜晚我会偷偷掉眼泪,如今有了老二,更加能体会当初张倩说的那些话:要是时间可以倒流,我真的坚决不要去工作,一定要自己亲自带孩子。
只是,如果当初我真的放弃了工作的机会,乖乖回北京当一个全职奶妈,不知今日我是不是还有这份底气留在这乡村角落里享受这种神仙日子?这底气不多不少,至少能保证我一定程度上的自由,比如,任何事情我不是非要周晓枫同意才能做下去——这些底气不仅来自我自己的存款、依靠行业便利做的一些小额投资和房租收入,还来自我在金融行业里浸润这些年对人性的深刻理解。
“看她几岁问这个问题。”
“要是明天就问呢?”
“我就说,妈妈要工作啊。”
“那为什么现在不工作?”
“生弟弟的时候,工作辞掉了。”
“那可以继续找工作啊。”
“疫情来了,不好找工作。”
周晓枫无话可问了,他只得摇摇头,“你就等着吧。”
吉吉已经含着奶头睡着了,我轻按他下巴,口松了,我把哺乳衣穿好,小心的把他放入婴儿床。
9月底的天气,室外很凉快,屋里还是有点点热,电风扇调最低档,找个毛巾搭着小肚子就可以了,当妈这么长时间,已经成为了人肉温度湿度仪,很多动作都已经是肌肉记忆。
关灯,拉开窗帘,月光铺满半边床。
“我要睡窗边。”
我把各自的枕头交换了。
周晓枫不明所以,“你晚上喂奶的话……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一直睡在婴儿床边,婴儿床摆在靠墙的位置。
“不要紧,他现在晚上很少醒来。”
说罢我就躺下,让自己全然浸在月光里,“这个位置好赏月。”
“你……挺喜欢看月亮的。”
周晓枫也躺下来。
“古人说的,吸日月之精华嘛。”
我闭上眼,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觉得我睁开眼就会穿越到拉孜郑有衡的后院里,我对某人说了同样的话。
“好吧,你慢慢吸,我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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