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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小时之前——不,不,明明一小时又二十五分钟之前,那把冷淡又毫无愧疚感的声音告诉她“酒店临时有事”
,明明他用最冷淡也最无愧疚感的声音忽略了她今晚过生日的事实,可此时此刻,那把声音的拥有者就站在桌前,在蛋糕面前,听到脚步声后,回过头来——
“过来。”
他朝她招招手。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恩静没有过去,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两米开外的高大身躯,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往杯中注入酒,看着他如同世界上最伟大的导演,一手操持着这莫名其妙的剧情:“从酒窖里挑了这一支干红,来尝尝,我亲手酿的。”
久闻阮家的地下酒窖里多是阮生亲手酿制的美酒,她虽鲜少去酒窖,却也耳濡目染,知他酿酒的功力一流。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
这灯光暧昧,美酒加蛋糕,俨然一派精心准备的生日礼——为什么?
“你生日,不是么?”
阮东廷栓上了酒塞。
“可你不是说今晚有事……”
“是有事。”
恩静顿了一下。
“准备这些不算是‘事’?”
她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意思是,今晚之所以不回家,就是为了留在酒店里准备这些东西吗?
可她和他之间、她和他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结婚那么久,关系永远只停在表面化的“阮生阮太”
,再加上之前在厨房里的争执,他们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吧?怎么突然间……
这厢她还满脑子疑问,那厢他已抬手,看了眼腕表:“再一分钟就是十二点了,来,过来许愿。”
微薰的酒香荡漾在周遭,蛋糕上只简单地燃了支蜡烛,在蜡烛燃到三分之二时,恩静才走过去。
男人就在她身后,一手一杯微薰的酒。
在他的目光示意下,她有些羞赧地一面扣起十指,一面同他说:“按我们泉州的习俗,前两个愿望都是要说出来的。”
“我知道。”
他点头。
她这才闭起眼睛:“第一,愿妈咪和我的父母身体健康;第二,愿俊仔快乐成长。”
第三个愿望,她留在了心中。
阮东廷却在她许完愿后问:“没有祝福初云,可以理解为她对你不好,那……没有祝福我呢?”
“啊?”
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阮东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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